雷洪汕和肥仔銘回到帝都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除了李總太熱情外，擇日不如撞日，蔣總還安排雷洪汕去了其它幾個地方參觀。
有北邊的稀土礦，也有南邊的貴金屬礦，主打的就是一個讓雷洪汕看個儘興。
“阿汕，聽說你的億幸去年就出海一次就掙了十個億，有機會帶帶老哥啊！”
酒桌上，李總呼哧呼哧的喘著酒氣，麵色紅潤看似不經意的說出一句酒話，雷洪汕心中咯噔一下，終於來了……
這幫人精老油條深諳這種套路招數，在這種場合這種情景說這種話，其實就是一種最佳的試探。
如果自己拒絕了，對方也會借著酒後失言打著哈哈揭過去，但是雙方關係也就到此為止，屬於是大家保留顏麵的一次失敗接觸嘗試。
對於李總的試探，雷洪汕已經做好了一些心理預期了，他不做聲色的用紙巾擦拭了下嘴角殘留的酒漬，一副謙虛的麵孔開口道。
“哪有十個億哦，就是八百多公斤黃金，除去運作成本，也就是掙了幾個億而已。”
對於李總誇大的數字，雷洪汕是堅決的予以澄清，沒掙那麼多，但他並沒有隱瞞采集到黃金的數字；這些東西是可以通過官方渠道獲知的，畢竟八百多公斤黃金是需要正兒八經報關入境，這些信息是瞞不住的；但是他也沒有刻意的隱藏利潤，甚至還故意把線纜船以及爬蟲這些研發、改造費用給剔除，隻是單純的計算了運營成本而擴大了利潤收入數字；當然這也不是錯誤的說法，因為船隻和爬蟲這些東西是公司的固定資產，在會計財務上這些東西會有一個折舊費用，會將這些設備的成本逐漸分攤到未來的運營時間中去。
而其它人聽到雷洪汕這麼一說眉頭一挑喜上眉梢，這是一個好開頭啊。
果然，雷洪汕接下來的話毫直接戳中了在場眾人心中想要聽到的信息：
“彆說帶老哥你這麼難聽的話，有錢大家一起賺，海洋那麼大，咱們就是一個人圈十萬平方公裡，在大海中也就是小鼻嘎的一指甲蓋大小！除非各位老哥和囊棒子一樣，把十萬平方公裡的國土麵積膨脹到占據整個世界地圖八成以上那麼自大和狂妄！”
“哈哈哈！！老弟說的沒錯！！”
所有人都被雷洪汕的話語給逗笑了，既有大家對那個囊棒官方地圖的嘲笑，但更多的是對雷洪汕口風中願意和大家一起掙錢態度的開心。
誰都不嫌錢掙的多，而且對於這些人來說，要麼就有金盆洗手準備不乾的打算，要麼就已經謀求新的發展出路計劃，有個名人說的好：
當你沒有危機感的時候，危機就已經悄然來到了你的身邊。
這些人可不會等危機來了才會行動，他們有資金和眼光，在危機來到前就提前做好應對的準備。
而目前來說，雷洪汕的海底淘金業務看似難度很大，可現在雷洪汕已經做成功了，這兩天眾人可都是從雷洪汕的折疊電腦中反複觀看了那些宣傳視頻畫麵，從黑黝黝的海底世界刨出大量的黃金，在陽光下從螺殼裡傾斜出來時反射的耀眼金光能把他們眼睛都變成金色和亢奮的血紅色。
“爽快，我就喜歡雷老弟你這樣爽快的性格！走一個！”
李總一開心抓起酒杯，豪爽的直接一口悶下一杯白酒，眾人也紛紛舉杯陪酒慶賀。
“那阿汕，什麼時候能到你那，讓我們這些老古董見識見識你的新科技玩具？”
蔣總不經意的接過話頭，著重的詢問著核心的重點，蔣總是這裡所有礦老板中公認的軍師，他有責任和有義務要儘快幫所有人確定事情的真假裝備的可靠性，隻是在這個問題上，雷洪汕卻給大家澆了一盆冷水。
“這個各位老哥們還得稍微等待一段時間，這個不瞞各位，也不是我吹牛，這些裝備目前還是處於實驗階段，並沒有真正的徹底定型，同時裡麵還涉及到一些有關單位的保密項目，在沒有定型前我可不敢亂來，彆說帶大家上船去參觀了，就連采金地點我都不能隨意透露公布，這些都是帶有保密協議的。”
“應該的應該的……”
同桌的老板們紛紛表示理解，彆看大家都身家不菲，在各自當地都有一定的名望，甚至戴帽子的警察那邊都有一定的交集和關係人脈網，但這些都是對內的治安關係，而帶帽子的同誌中，有一種服裝和普通警察一樣，但胸徽卻不同的另一種特殊帽子同誌：
——國安！
你沒事去碰國家保密的東西……你這是去惹這幫帽子同誌，找死哪！
看著大家有些微微失望的表情，雷洪汕話鋒一轉，打一棍子肯定要馬上跟上一個甜棗，雷洪汕也是越來越懂得這些生意場上的操作。
“不過按照現在的進度，原本預定是要研製兩年，加上申報定型需要三年的時間，可我當時是連船一起買了，測試用的是我自己的船不用跟彆人拚船測試，所以研製進程得到極大的縮短，等春節開春就進行第二次測試，估計動作快點的話，國慶前應該能拿下驗收定型單。這裡我給各位老哥們一個定心丸，隻要各位想下海撈金，這些裝備你們會是第一批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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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有機會成為第一批用戶眾人微微安心下來，甘蔗要咬頭三節，做不成第一個吃螃蟹的，那就想辦法成為第一批吃螃蟹的道理，對於這幫第一批下海搞礦的人來說是再清楚不過的道理了。
“那礦源呢？老弟，不是我膽小，而是海底的事我們這些人可是都沒接觸經曆過的啊！”
李總適時的表達了眾人心中另外一個最擔心的部分，這一塊可是重頭，有設備但是沒礦還是虧本買賣，而且虧的更多。
“這個你們放心，我手上知道一批礦，而且……”
雷洪汕指指天上，示意著另外一幫人：
“隻要大家敢試水，我估計上麵也會有一定政策給大家，畢竟自己人撈出來的，才是屬於自己的，要不然它們隻是躺在海底的一坨坨廢金屬而已。”
經過幾天的接觸，雷洪汕也基本咂摸出味道來了，這些人是準備拉自己入小群，然後跟著一起開拓市場賺錢；對於有心做這行的人雷洪汕是不會拒絕的。
因為雷洪汕不僅要做海底礦產的生意，彆忘了他還想連礦機、裝備製造生意也分走一杯屬於他的專利收入！
而一個產業要想做大做強，是需要有海量的資金和規模效應去形成集群化的產業鏈，而刺激產業鏈發展的最好方式就是用戶群體。
如果現在是一百年前，雷洪汕有時間慢慢的用時間差一點點的利用手中的技術優勢，一點點的蠶食海洋世界的礦場資源，最終形成獨家壟斷的規模效應；但現在做不到！
專利是有時間限製的，時間一過專利就要到期會自動免費使用，雖說可以用後續的專利升級和構建相關的專利牆形成護城河，可架不住總有技術漏洞可以鑽，更麻煩的，是遇到像白象阿三這種不承認專利的流氓國家，主打的就是一個它是滿身屎尿的蛆，就是算準了你嫌惡心不會去咬它。
當然，以白象連螺絲都造不好，圓珠筆頭火機墊片這些公知母豬嘴裡的工業皇冠更是搞不定的技術實力，想要造出這些高精尖的礦機裝備製造就是天方夜譚。
可有件事情彆忘了，西方白皮會利用白象不承認專利這點做文章，它們一家做不出但不代表著全部湊一起做不出。
在共同的目標和利益下，這幫白皮會放下內訌群策群力，你出材料它負責加工，最終在白象這邊成立的公司進行總裝，無外乎就是換個標簽，像澄陽洗澡蟹一樣，從萊茵金屬過一道水就變成了恒河糞水金屬出品。
完美規避了所有的門檻和法律束縛！
這時候你怎麼辦？
所以雷洪汕必須要加快速度，以最快的速度形成足夠的產業規模，將整個行業形成一個係統化的技術壁壘和工業護城河，這樣西方白皮再想進入這個市場，不僅要麵對工業白菜化的恐怖生產能力，還要麵對它一年造十套，龍夏國這邊就能造出成千上萬套的恐怖規模效應，從價格成本上就能碾死任何想挑戰的競爭對手。
而且降低下來的價格成本也是在拉低入行門檻，會更加刺激下遊的礦企加入這個海洋礦業圈，就像龍夏國已經在南太平洋拿下的那十萬平方公裡海底資源，雷洪汕一家企業沒法吃下的海域礦業，幾十上百家企業就能抱團把這裡給包圓了。
更要命的，是這麼多企業入場就會刺激龍夏國去優先占領更多的公用海域資源，越多人入場就會圈更大的地盤，這就形成了一個良性的循環。
至於安全……
開了那麼多礦，賺了那麼多錢，交了那麼多稅，生產了那麼多工業品……
每片海域要一個電磁彈射航媽艦隊常駐不過分吧……
實在不行，給幾艘055也行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結束了和李總他們的現場觀摩學習之旅，雷洪汕和肥仔銘返回帝都，現在的雷洪汕，要麵對的，正是這次帝都之行的最終正主，龍夏國海洋研究院的許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