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的動作很快,不顧傷勢在身,他迅速給守在密林外的屬下傳信,將一箱箱金磚從庫房搬到胭脂的庭院外。
這些箱子都是用最上等的名貴木材製成,外表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一看就價值不菲。姬冰雁看著這些箱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姬冰雁走到其中一個箱子前,輕輕揭開蓋子。裡麵擺滿了一排排整齊的金磚,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陽光照耀下,好一片金碧輝煌之色。
姬冰雁親自一箱箱地將金磚搬進胭脂的窗外的庭院中,以全“以千金換千金之名”的承諾。
胭脂對錢財沒有什麼特彆的情感,但她喜歡一切光彩奪目的東西,所以她喜歡這片陽光下奪目的金光熠熠。
胭脂此刻的蛇尾已化作修長筆直的雙腿,行走間身姿之美,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纖腰柔軟如柳枝,妖姿綽約如青藤,眼波流轉勾人心。
來自姬冰雁的愛意足夠她修複身上的傷勢並支持她完全化形。這一見鐘情的分量,確實足夠厚重。
隻是被世界意識震傷的靈魂還在隱隱作痛,她需要姬冰雁更多、更深刻的愛,要在脫離這副顏色,在見識她展現的本性後,不論好壞,都還能深愛不渝。
姬冰雁不知道胭脂在想什麼,他隻是想帶胭脂離開這裡。他是個商人,商人愛一切珍寶,姬冰雁確信,他已經遇上此生最珍重的寶物。
那麼,貪婪的商人遇上珍視的寶物,如何能無動於衷,如何不殫精竭慮、絞儘腦汁地思考該怎樣擁寶入懷?
姬冰雁第一眼見到胭脂,就從胭脂那雙碧瞳感受到了一種陌生又熟悉的眼神,那是沙漠裡蠍子用它們的鉗子抓住獵物、用尾巴上的毒刺將其殺死時的眼神,充滿了天經地義的獸性。
胭脂的眼睛是美麗動人的,“一寸秋波,千觴明珠覺未多”,但這雙碧綠如深湖的眼睛在不經意間展現的危險性更動人心魄。
這種危險性令姬冰雁興奮且隱隱顫抖,他想到了最初開啟自己事業時的種種火中取栗的舉動,他與種種危機共舞,享受每一次冒險的緊張刺激。
認識姬冰雁的人會覺得他是一個冷酷無情、善於算計的人。但實際上,隻有真正成為他朋友的人才明白,在那副冷酷的外表下,在姬冰雁的內心深處,隱藏著一座沉睡的火山。
這座火山雖然平時沉默不語,看似隱忍卻時刻準備噴發,一旦被激發,便會爆發出無儘的激情和力量。
姬冰雁的性格就像一把雙刃劍,既有著冷靜理智的一麵,又有著激情澎湃的另一麵。
在生意場上,他以冷酷著稱,這使得他在競爭激烈的商業世界中立穩腳跟;而在生活中,他對朋友真誠相待,用他那隱藏的熱情溫暖著身邊的人;而在內心深處,那座一直被壓抑火山正時刻準備噴發。
即使現在他已經成為了蘭州城裡赫赫有名的姬老板,擁有了無數的財富和地位,但姬冰雁內心深處對於危險和刺激的迷戀卻從未改變過。這種與危險共舞的衝動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骨髓裡,無法磨滅,如影隨形。
於他而言,他享受每一次麵對挑戰時,其中帶來的刺激感。無論是在商業競爭還是個人生活中,姬冰雁總是追求更高的成就和更深刻的體驗,表麵上他是為了更好,但實際上,他內心清楚,他隻是沉醉於每一次冒險,並從中尋找到樂趣。
“胭脂姑娘,與我走吧。”姬冰雁再次地向胭脂發出邀請,在他醒來後,這樣的話已經不知變著法地說了多少回。
“和你走,能去哪呢?我可不想一直待在蘭州城。”胭脂的視線從姬冰雁身上掃過,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姬冰雁眼前一亮,仿佛見到與佳人相伴的曙光,自信地展現自己的能力,宛如一隻開屏孔雀。
“姬氏商行開辟的商道數不勝數,陸上途經西域,遠達番蠻紅夷、昆侖奴之居所,海上亦有貨船,商道廣泛,以至於貨物之巨,比舍無隙地。
若是胭脂姑娘有意,天涯海角,皆可與姬某同往,一路絕不叫胭脂姑娘受半分委屈。”
胭脂笑了笑,眉眼斜挑,風流意蘊渾然天成,她輕笑道:“人在他鄉,哪裡會不受委屈呢?凡有所求,總免不了委曲求全。除非……”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唇齒間隱去了後麵的話,隻是微微眯起那雙明亮的眼睛,流露出幾分危險的神色來,一時間,整個人變得淩厲而霸氣,姿容更添一分神秘誘人的魅力。
姬冰雁一時竟看得呆愣住,能言善辯的姬老板仿佛回到了開啟第一次交易時的拙劣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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