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骨節分明的手停滯住,如玉的指尖輕觸著一顆玉算珠,一時間,竟分不清哪一個更溫潤。
花滿樓輕輕抬起頭,在公主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神恍惚刹那,撥錯了一顆算珠。
江南的男兒郎,一顆心不知不覺地被北地的女郎牽引拽動,喜怒哀樂,儘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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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欠……”
陸小鳳揉了揉鼻子,對閻鐵珊道:
“這地方的氣候怎麼這樣變幻無常,早上還寒風凜冽得緊,才到晌午就熱得要減大半的衣裳,日頭一下山,又是風又是雨的,這兒的人怎麼忍得下來的?”
閻鐵珊努努嘴,道:
“要不然戲文上怎麼都講流放嶺南呢?這地兒不正是流放罪人的地方嗎?
一年四季,它隻有冬夏,一日之間,又冬又夏,適應不了的,都病的病、死的死,能留在這兒的,都已經習慣了。”
陸小鳳摸了摸胡子,道:“這麼說,南王的封地,竟是個流放地。”
閻鐵珊湊近來,小聲道:
“南王貪花好色,為人驕奢淫逸,當時的皇爺子嗣稀薄,他都能被分得這麼遠,可見做皇子的時候就不得人心,說不準這地方就是當時的皇爺專挑的,畢竟,眼不見心不煩嘛。”
陸小鳳同樣小聲道:“閻老板,你這是從哪兒打聽來的南王的消息,保真嗎?”
閻鐵珊越說越興奮,他拍拍胸脯道:
“我閻鐵珊可不說假話,這消息正是我從南王府管家口中探聽出來的,當時我不是想著給南王送禮嗎?那自然要問問南王的喜好忌諱。
我陪南王府管家喝了好幾頓酒,有一次他醉醺醺地和我說,南王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誇皇宮裡如何如何,但皇宮裡一有什麼時興的玩意兒流行,他千方百計也要在南王府擺上一模一樣的。
那管家跟我說,南王不被他父皇喜歡,早早地到這破地方就藩了,心裡一直惦記著京城皇宮,做夢都想回去。
尤其是先皇一駕崩,南王奔喪那叫一個積極啊,回來之後還突然就對世子格外溺愛,從前他可是很少關心子嗣的……”
陸小鳳眨了眨眼,他覺得南王是有點不對的,於是按住滔滔不絕的閻鐵珊,道:
“既然要探查南王,不如我們去一趟南王府?”
閻鐵珊愣了愣,道:“你想怎麼去?”
陸小鳳挑了挑眉毛,道:“江湖人自然要走江湖路,飛簷走壁、夜探王府,尋蹤探秘,上呈公主。”
閻鐵珊心想,你還押韻上了,麵上卻是連連搖頭,道:
“要去你去,我這把年紀,可沒那個夜探王府的本事。”
陸小鳳哭笑不得,拍了拍閻鐵珊的肩膀,道:“自然是我去,隻是要麻煩閻老板把南王府的地形圖畫一份給我,你送禮出入南王府那麼多回,總該有些印象吧?”
閻鐵珊鬆了一口氣,連連拍著胸脯保證道:“陸老弟,我閻鐵珊辦事,你就放心吧!我連南王府的財庫放哪我都一清二楚,整個南王府,就沒有幾個沒收過我閻鐵珊禮物的人。”
陸小鳳捂臉,這南王府都被閻鐵珊腐蝕得差不多了,怕不是閻鐵珊振臂一呼,南王府就要改姓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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