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府中的燈火漸次亮起。
顧逸軒在自己的小屋裡,聽著外麵傳來的隱隱約約的人聲和腳步聲,心中既興奮又有些許不安。
他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望著那扇小小的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久久難以入眠。
許久,才深吸了口氣,調整好了狀態,起身盤腿坐在床上,運轉起《太陰吐納養輪經》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顧逸軒便一骨碌爬了起來。
這《太陰吐納養輪經》並非凡物,饒是練了一晚,除了些許腰酸外便沒了什麼不適。
活動片刻便也就好了。
他匆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按照昨日家丁的吩咐,快步走向廚房。
廚房裡已經有幾個下人在忙碌地穿梭著,打水的水桶碰撞聲、生火的劈裡啪啦聲交織在一起。
顧逸軒主動上前幫忙,他那小小的身影在一眾大人中顯得頗為靈活。
雖然力氣比不上那些成年勞力,但他咬著牙,努力地提起一桶水,搖搖晃晃地走向爐灶邊,額頭上很快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灑掃庭院時,他仔細地清掃著每一片落葉,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那認真的模樣,引得路過的丫鬟們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有個年長些的丫鬟打趣道:“這新來的小娃子,倒是勤快。”
顧逸軒聽了,隻是靦腆地笑笑,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午後,陽光熾熱。
顧逸軒被安排去花園修剪花枝。
他手持剪刀,看著那些嬌豔欲滴的花朵,心中滿是敬畏。
小心翼翼地修剪著,生怕弄傷了花枝。
這時,李老爺帶著幾位客人踱步來到花園。
顧逸軒緊張地停下手中動作,垂手站在一旁。
李老爺看到他,微微點頭,對客人們說道:“這孩子昨日剛來,做事倒還用心。”
誇讚卻隻是誇讚,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常常起初誌氣勃勃,後麵便如何煙兒了氣,沒了先前的心態。
李老爺見人如牛毛,自然是懂的,為什麼要誇?不過是樹立自己的形象罷了。
客人們紛紛附和,目光在顧逸軒身上打量。
顧逸軒感覺自己像是被審視的物件,臉頰微微發燙,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李老爺與客人們繼續在花園中漫步,談論著些風雅之事,顧逸軒在一旁默默聽著,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