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陳希晨把雞往雞圈裡趕,剩下的幾個在院子裡玩兒。
登科和及第看到他們娘回來下意識的站好。
“玩兒吧。”高娥無奈的笑了一下。
陳克拿了銀子就去裡正家,高娥開始想搬到上麵的事。
陳泛生看到高娥回來坐在屋子不動,背著手走到她屋門口:“眼裡是一點活都沒有。”
高娥無視便宜公公陰陽怪氣的語調,心想陳克願意不願意把他的銀子拿出來,如果不願意,就隻能看手裡的東西能賣多少錢了。
倒不是她不想去挖藥草,打獵什麼的,實在是挺著一個大肚子不允許。
而且普通的藥草很便宜,不便宜的都長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能力不到就是去送菜。
又過了一會兒,陳希晨跑了過來。
“二嬸,廚房的火折子在哪兒,爺爺說讓我先把水燒起來。”陳希晨怯生生的說。
高娥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好起身去廚房。
陳泛生在屋簷下看了高娥一眼轉身進堂屋。
高娥吐了一口氣,她這個公公就差讓人搬了供桌把他供起來了。
鍋裡熬的骨頭湯,她中午就熬好的,鍋灶裡還塞了滿滿的柴禾,這會兒骨頭湯還是熱的。
她舀了大米清洗了一下倒到骨頭湯裡,就去洗中午已經泡好的乾菜。
家裡的野菜都是含月和希晨他們采的,今天含月進山了,喜晨要帶家裡的小的,就沒人去采野菜。
再說到了這個時節,外麵也沒什麼野菜。
剛把這些煮上,院門就被撞開了。
“小心點,小心點……”陳傑在前麵開路。
“眼看都下山了摔成這樣。”薑氏不滿的嘟囔。
陳青背著女兒一句話不說,楊氏後麵背隻簍,前麵拎隻簍,艱難的跟在後麵。
奪魁和高中走在最後一言不發,這是他們第一次進山,總算知道進山有多辛苦。
“怎麼了?”高娥從廚房出來。
“雨寧摔了。”雷氏也很關心。
“那趕緊請大夫。”高娥慌忙給擺板凳。
“請什麼大夫,一個丫頭片子,不過是摔了一跤。”陳泛生從堂屋出來。
“就是。”薑氏立馬附和“摔的地方也不高。”
“可是姐姐都昏迷了。”陳含月哭著說“還流了好多血。”
“你趕緊去請大夫。”高娥看向陳含月。
陳含月轉身就要跑。
“不許去!”陳泛生嗬斥“今天媒婆來了,說宋家隻給三兩彩禮。”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反正她是宋家的人,花那個銀子做什麼。”陳泛生瞥了陳雨寧一眼。
“爹?”陳青難以置信。
“去請大夫!”高娥提高了聲音“銀子我出。”
一聽高娥出銀子,陳含月一溜煙跑了。
家裡人吵來吵去,不過是銀子的事。
“你出?你拿什麼出?不還是我兒子的銀子。”陳泛生說著額頭的青筋暴起,也不過是聲音大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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