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事做。”羅大剛沒當一回事。
到了合縣高娥徑直去衙門,那邊已經丈量好了灘地,將近六百畝,衙門造價八百兩已經立好了文書。
高娥交了銀子再次感慨花錢如流水,如果陳克說的文人墨骨短時間炒作不起來,她就要開始精打細算了。
做完這些高娥拎著熏肉和酸筍去找賀堂春。
“聽聞賀大人喜歡吃熏肉和酸筍,民婦特意帶來了一些。”高娥難得賠笑。
看到高娥這樣笑,賀堂春就知道沒好事:“放在那裡吧。”
高娥把拎著的東西遞給一邊的下人:“民婦向賀大人打聽個事。”
“什麼事?”賀堂春就知道有事。
“在哪兒可以買到便宜點的鹽。”高娥直接說。
賀堂春眼皮跳了一下,怎麼覺得高娥想要私鹽:“這個還真沒有。”
高娥不死心:“鹽糧關乎民生,自從洪水開始合縣的鹽價翻了一倍有餘,這是朝廷規定的?”
賀堂春當然知道這是那些商賈囤積居奇,但是他有什麼辦法?
“你若覺得有問題,可以去競買鹽引。”賀堂春直接說。
高娥差點兒罵一聲狗官:“賀大人真會開玩笑,我們這樣的人家怎麼買的起鹽引。”
賀堂春眼底有些得意:“那本官也無能為力。”
高娥想她把帶來的熏肉和酸筍拎走:“那民婦就不打擾大人了。”她說完不等賀堂春說話就走。
賀堂春不怒反笑。
想了想他對鹽價還真沒辦法,商戶既然競買了鹽引,那就受官府的保護。
高娥離開衙門平複了一下心情去買酒,確認了自己和賀堂春沒那麼熟,以後不要動輒麻煩人家。
到了酒館,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鵝血石紅衣衫的婦人沒骨頭一樣斜靠在櫃台那裡,那衣衫陳舊卻沒有發白,高娥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
盧二娘看到是婦人進來,略微站直了一點瞥了一眼,抱起櫃台上的兩壇酒扭著腰肢離開。
高娥聞到一股桂花香,不算清雅,也不渾濁,意外的扭頭看了一眼。
酒館的小二也沒在意,直接看向羅大剛:“這位客官要什麼?”
羅大剛看向高娥,小二才意識到自己問錯了,慌忙看向高娥。
“她剛才要的酒來兩壇。”高娥直接說。
“這位夫人好眼光,盧二娘人不怎麼樣,選酒一流,這九裡春雖不是我們店的招牌,但是喝過的人都想喝。”小二一邊拿酒一邊介紹。
高娥也不太懂,隻知道這酒度數應該不高,當即付了銀子讓羅大剛把酒壇子抱到馬車上。
之後不得不花高價買了一些鹽,不然家裡是真沒鹽了。
回去的路上高娥想問羅大剛之前的鹽還能弄來不能,最後還是算了,如今她不需要冒這樣的險。
酒買回來了,陳克卻不惦記著喝,每天除了教村子孩子讀書識字,就是去學堂那裡看挖地基。
過了兩天,謝師傅給高娥拿來一張圖紙,看的高娥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一張壩頭村的規劃圖,以幾條小溪為中心,兩邊錯落安排院子,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高娥沒想到這樣一個倔老頭,竟然能規劃出這麼美的地方。
“怎麼樣?”謝老三看高娥的反應十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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