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一直被否認,就算是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陳傑也不想。
他想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也想努力做好,可是一切好像都是徒勞。
“希望被人認可,就是拿彆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高娥說著笑了一下。
陳傑看了二嫂一眼,感覺她的笑像是在自嘲。
高娥隻是想到自己很小的時候,也想過被人認可。
可能她天生反骨,即便想被彆人認可,也不可能改變自己,而是試圖證明自己,現在想想大可不必。
這樣一比,她和陳傑還有那麼一點像。
“憑什麼啊。”陳傑不服氣的說。
“對呀,憑什麼?所以你不用再糾結這些。”高娥很平靜的說。
陳傑有時候不太懂二嫂說的話:“那我是不是真的很沒出息?”
高娥沒想到陳傑還在糾結這個:“你知道合縣首富陳向越嗎?”
“合縣誰不知道。”陳傑嗤笑。
“他踏實嗎?”
陳傑想了想:“不知道,他那麼有錢,應該不需要踏實。”
“他讀書厲害嗎?”
“肯定不厲害,他讀書要是厲害,肯定當官了,他家那麼有錢。”陳傑很確定。
“他可能不踏實,讀書也不厲害,卻沒人說他沒出息。”高娥得出一個結論。
陳傑被繞的有點懵,但是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你弱的時候,彆人會找千萬個理由指責你,等你強了,他們又會找千萬個理由粉飾你。”高娥一臉自嘲。
陳傑愣了許久,一直到高娥都離開了他還在發愣。
雷氏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看陳傑一直沉默心想他能想開最好。
到了下午雨停了,陳傑帶上幾個大點的孩子拎上竹簍去撿天牛。
這個時候的天牛肚子裡全是籽,炒熟了那叫一個香。
陳含月也去撿地皮菜,也就剛下過雨能吃上這一口。
村裡不少人也出來撿,見麵打個招呼,有的還奉承兩句。
除了這些,小孩子還在小溪裡撿了一些山坑螺。
去年比較多,因為高娥一直要,這小溪裡大的都被撿的差不多了。
想想今天晚上的菜會很豐富,孩子們就更開心。
可是從合縣回來的陳青和陳克並不開心:他們爹在外麵有人了,可是不承認。
陳家老兩口又去合縣之後沒了下人,日子自然沒以前舒心,尤其是薑氏總拿陳容秀的事嘮叨,把陳泛生嘮叨的煩不勝煩,所以陳泛生就經常出去喝酒,一坐就是大半天。
就這樣認識了一個叫盧二娘的寡婦。
那盧二娘是合縣出了名的俏寡婦,守著一個小酒肆度日,平日裡去酒館買了酒回來,往裡麵摻一半的水,就能讓男人們喝的津津有味。
自然有婦人去鬨,可那盧二娘不在意,伶牙俐齒的把那些婦人損的铩羽而歸。
好在那盧二娘也就是賣弄一下風騷,沒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時間長了那些婦人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薑氏不願意,有一次去盧二娘那裡鬨被陳泛生打了,這梁子就結下了。
高娥聽了陳克的講述一陣頭疼,這老兩口還真是隻要能呼吸就不會安生。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高娥真不想過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