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高娥沒有合適的機會說陳克,今天關夫子這麼一折騰,她可以提醒陳克。
陳克心想合縣最有聲望的就是關夫子了,他去哪兒找個更厲害的夫子。
想到這裡他一愣,還真有。
而且那人現在應該沒什麼名聲,隻要薪酬給的高,應該能請到。
隻是自己隻知道那人叫杜維清,是覃州城人,具體住哪裡並不知道。
幾年之後杜維清遇到貴人,詩文遍天下,雖然沒有入仕,卻是許多有官身的人求而不得見。
至於杜維清遇到了什麼貴人,陳克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很厲害就是。
他想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心想若是他把杜維清請來,改變了杜維清的軌跡導致他遇不到貴人怎麼辦?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去結交杜維清,兩個人相識於微末,情誼應該更深一點。
高娥看陳克不說話:“相公覺得我說的可行?”
陳克這才反應過來:“如今學堂都沒建起來,說此事有些過早,不過我會留意,若是有合適的,肯定想辦法請來。”
高娥點頭:“那相公要多認識一些,總有願意來的。”
陳克笑的苦澀,出去結交那些人盤纏都是問題,他隻是一個秀才,做什麼都要自己出錢,家裡沒有那麼多錢。
高娥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兩個人也沒有再提關夫子的事。
倒是陳克心思活絡起來,雖然他的學識不怎麼樣,但是他知道曆年的考題,還有文壇的走向,他可以提前教金朝他們這些。
若是他的學堂裡出幾個十幾歲的秀才,最起碼在合縣是有聲望和地位的。
隻是家裡的書太少,得找個機會去覃州城買一些書。
高娥想找個時間去鬼哭山看看,畢竟那是自己的產業,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賀堂春可能知道是她的產業,所以也沒問什麼。
如今那些黑色的石頭還沒人在意,若是以後值錢了,還是彆人可以隨便進出,自己不就虧大了?
晚上陳家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吃飯,高娥又想到這件事。
“楊老爹荊棘好種不好種?”高娥想種荊棘把鬼哭山圍起來。
“種那個乾啥?”楊繼宗不解。
“我想以後魚塘要是養魚了得圍一下。”高娥隨口說。
“灘地種荊棘長的不好,不如種臭橘。”楊繼宗直接說“也叫鐵籬寨,長的密實,聽說果子還是藥材。”
高娥想到好像有這個東西:“那哪兒有臭橘?”
“山上就有,回頭我給你挖點。”楊繼宗大方的說。
“我要的比較多,挖下來的也不好種,有籽兒沒?”高娥想挖要挖到猴年馬月了。
“籽兒倒是有,山上也有出的小苗,但是自己種不出來。”楊繼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到時候楊老爹給我收一些籽兒來,我自己種種試試。”高娥笑著說。
“你想要我這兩天就給你撿一些回來,那果子一年都有。”
“那謝謝楊老爹了。”高娥感激。
“都是小事。”楊繼宗也開心。
隻有乾點活,他在陳家住的才踏實。
要說陳家人也太實在了,不光把雇來的人當自家人看,有孩子還能讀書識字,誰來了都不想走。
第二天楊老爹就給高娥背回來一滿筐核桃大小的枳實,高娥一看是這個東西就明白了。
枳實的確是一味中藥,不過用的是幼果,長熟了就隻能當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