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些都是高娥拿錢砸出來的。
“現在錢是其次，得有人才行。”高娥沒有居功“不然我一個人守著錢有什麼用。”
金如意笑了一下：“那也是你想做這件事，不然你拿著錢去哪兒不行？”
高娥沒有反駁，她的確想過這個。
靠著陳克的重生，她一次就賺了三萬兩。
這三萬兩足夠讓她在覃州城置辦產業，衣食無憂。
但是她深深的知道，那樣她是無根的，生活經不起任何動蕩。
比如遇到葉臨川那樣的人，隨便一個借口就可能讓她一無所有。
“不過幸虧你沒這樣做。”金如意感慨。
高娥看向金如意。
“金家是覃州城首富，也不過是那些權貴官宦的斂財工具，好不容易攀附上了權貴，每年都要給大量的孝敬。”金如意嗤笑“不知道哪天就會被替代。”
高娥意外：“樹大根深，沒那麼容易被替代吧？”
“什麼樹大根深。”金如意搖頭“不過是無根浮萍，商賈表麵再鮮亮，依然上不了台麵。”
這個和高娥的認知有些出入，她一時間沒有搭話。
“你若身有巨富在異鄉，就如孩童抱著金錠招搖過市。”金如意笑了一下。
“那……”高娥覺得有些誇張“如今合縣來了不少有錢的外鄉人，他們怎麼敢來的？”
“他們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見當地官員和士紳，若是得到認可，便可分一杯羹。”金如意分析。
高娥想想也是，這次是賀堂春主導的，陳向越在下麵牽頭：“若是他們起了爭執呢？”
金如意微微皺眉：“合縣是不是發生什麼了？”
高娥就把那些外鄉人和本地士紳起爭執的事說了：“大致就是這樣。”
金如意笑了一下：“合縣如今的情況另當彆論，是知縣把他們招來的，他們自然想咬著這塊肥肉不放。”
高娥想想也是：“你一回來就說這個，你出去這一趟怎麼樣？”
金如意聽到高娥這樣說皺眉：“葉臨川在漢南早有家室。”
“啊？”高娥有些意外“在認識你之前？”
金如意點頭：“那女子是葉臨川的青梅竹馬，兩個人還有一子。就在遇到我第二年，那女子被賊人搶走，生死不知。”
“那孩子呢？”高娥下意識的問。
“那孩子無人管教，第二年夏溺水而亡。”金如意說的低沉。
時間上太巧了，她覺得這些都和葉臨川有關，但是她沒有證據。
“那……”高娥想了想“他的父母呢？”
“他的父母？”金如意嗤笑了一下“在那女子被賊人搶走之後，說她沒良心，未婚生子還又和彆的男人跑了。”
“啊？”高娥有點捋不順“那不是葉臨川的孩子？”
“他的父母一直和彆人那樣說，彆人就以為那不是葉臨川的孩子。”金如意覺得高娥低估了人性的險惡。
事實應該是在葉臨川搭上她的時候，就試圖抹去那女子的存在，就算自己以後去了葉家，也翻不出這件事。
她剛到漢南的時候，打聽到都是關於那女子的謠言，若非她知道葉臨川的秉性深究下去，也查不出這件事。
“若我當時帶著金朝去了葉家，估計是和那個女子一樣的下場，甚至我根本到不了葉家。”金如意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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