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含月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坐在火盆一邊都覺得冷。
“這些說的玄乎，活著的人卻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你奶奶。”高娥看陳含月那麼害怕笑著說。
陳含月想了想搖頭：“奶奶現在都不會說話。”
“可是她意識清晰，知道你在說什麼，也會有反應。”高娥讓陳含月不用擔心這個“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且你奶奶這個病啊，不能生氣，生氣的話可能會更嚴重。”高娥提醒。
陳含月聽到二嬸這樣說眼眸微垂閃爍了一下：“我知道。”
高娥看到陳含月這樣又重重的歎氣：“這事二嬸是真幫不了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咱家尤其難。”
“誰說不是呢。”陳含月突然站了起來“二嬸，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在外麵時間長了，我娘又覺得我不孝順了。”
“難為你了，回去吧。”高娥點頭。
陳含月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金如意直接笑了起來：“你這樣誤導小孩子合適嗎？”
“我怎麼誤導她了？”高娥瞥了金如意一眼“倒是你，教了這麼長時間，她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沒辦法。”金如意往後一靠“我隻教好的，不像你把孩子教壞。”
“又不是什麼位高權重之人，那麼好被人欺負嗎？”高娥不屑。
金如意聽到高娥這樣說打量著高娥：“你到底是什麼人？”
高娥被金如意問的一愣，自己也沒反應過來：“什麼什麼人？”
“上次你輕易的認出金錢鼇魚膠，我都不認識。”金如意一臉狐疑。
“我書上看到的。”高娥這才意識到金如意又懷疑她的身份，也是自己大意了。
金如意慢慢的搖頭：“你若是書上看到過，看到真的時候會反複確認，確認之後會一臉驚喜。而不是那麼平靜，又那麼確定。”
高娥看向金如意：“那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金如意沒有立馬回答，要說高娥也是地主家的小姐，麵對普通百姓不自覺的會有優越感，而她完全沒有。
高娥也沒有催促她。
金如意想了一會兒自嘲一笑：“你就是你。”
“這還差不多。”高娥知道金如意是認可她了。
金如意的確是認可這樣的高娥了，不管以後高娥做出什麼事，她都會覺得高娥就是高娥。
“你那樣誤導小含月，她捅出簍子怎麼辦？”金如意擔心。
高娥渾然不在意：“能捅出什麼簍子？這才多長時間，薑氏都能讓大哥家雞犬不寧，大嫂那樣的人崩潰大哭，不管小含月做什麼，他們都會認為是薑氏在作。”
薑氏現在不但說話不清楚，也沒什麼可信度，隻要陳含月不傷了薑氏的身體，便不會有事。
金如意想想也是：“怕隻怕她這一開始，以後會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有點城府而已，女孩子有點城府不吃虧。”高娥沒多在意“不是有你這個夫子嗎，不用擔心她誤入歧途。”
金如意無語的看著高娥：“你這話什麼意思？若有一天她誤入歧途了，還成了我的錯。”
高娥知道金如意是玩笑：“每個人做什麼事都是自己的選擇，不過是不想負責而已，便找出千般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