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把書讀狗肚子裡了。”高娥笑著說。
雷氏也笑了起來。
這天學堂休沐,杜維清和洪升讓陳克帶著來找高娥。
“兩位先生有什麼事?”高娥客客氣氣的問。
杜維清和洪升對視了一眼也不說破,兩個人已經對過賬了,這高氏可不簡單,估計陳克還被蒙在鼓裡。
“洪升知道你造紙的事,想和你聊聊。”杜維清直接說。
高娥帶著他們進堂屋圍著炭盆坐下:“先生不是說那紙糙的很,不能做書寫用嗎?”
“雖然不能書寫用,好歹是紙,洪兄博覽群書自有改良的辦法,隻要反複試了,做出好紙也不是問題。”杜維清分析。
洪升點頭:“普通人讀書會被紙和墨壓垮,若真能造出紙來,最起碼學堂的學子可以節省一大筆開支。”
“那就太好了。”高娥驚喜“隻是造紙周期長,還要建個紙坊,加上反複嘗試,洪先生可能要在我們村停留很久,那洪先生遊學的事……”
“無妨。”洪升不在意的擺手“隻要能學到東西,在哪兒都是學。”
“那就好。”高娥點頭“隻是如今天寒,紙坊短時間也不能建起來。”
“這個沒問題,我和杜兄剛好回覃州城過個年,把我那些書拉過來,過了年再仔細研究。”洪升提議。
“剛好我家裡也有不少書,一並拉過來。”杜維清提議。
高娥覺得這兩個人可能是打算在這裡生根了:“那最好不過,村子裡的孩子最缺的就是書,抄都沒地方抄。”
雙方相談甚歡,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陳克也沒以前的落寞,不管怎麼說,這地方是他的。
這個時候外麵有人敲門,何氏跑過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陳向越父子。
“陳老爺。”高娥出來迎接,看到陳向越還帶了不少東西。
“犬子的事陳夫人遲遲沒有消息,我不得已才上門叨擾。”陳向越抱歉。
“實在是抱歉。”高娥領著他們到堂屋“家裡事太多,前幾天剛從覃州城回來,這事我和杜先生已經說過了。”
陳向越到了堂屋看到杜維清也坐在那裡,慌忙讓他兒子行禮,可是陳燾卻完全不搭理。
“陳老爺坐。”高娥給陳向越加了竹椅。
“我的呢。”陳燾看沒他的椅子。
“你站著。”高娥沒好氣的說。
陳燾瞪著高娥,這個婦人肯定是針對他。
“看看這裡的輩分,有你坐的份兒嗎?”高娥看陳燾那不服氣的樣子。
陳向越看到高娥這樣想站起來圓場。
“陳老爺坐好。”高娥的臉上又堆滿了笑“我和杜先生已經商量過了,隻要我能教令郎學會尊師重道,他便收下令郎。”
陳向越站了一半又慢慢坐下:“犬子的脾性……”
“就是慣的。”高娥直接說。
陳向越無言以對的點頭。
“改性子這事肯定要吃些苦頭,所以就看陳老爺怎麼想,如果能狠下這個心,今天就可以把人留下,若是覺得不妥,我也無能為力。”高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