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戲子在覃州城戲迷眾多不斷的給官府施壓,最後陳家下人在牢裡畏罪自殺,這事才算過去。”
“之後那段小姐就嫁給了未婚夫陳公子,在覃州城銷聲匿跡。”衛楷把他爹說的複述了一遍。
衛榮波聽完點頭。
高娥有些意外,之前她就知道陳家在覃州城遭遇大事才回的合縣,難道就是這件事?
那畏罪自殺的陳家下人估計是被推出去當替罪羊的,這個過程陳家肯定花了大價錢。
發生了這樣的事陳向越還願意娶段氏,絕對是真愛。
而且這關係有點複雜。
如果陳穎真是段氏和那戲子的女兒,等於說陳向越害死了陳穎的親生父親?
陳向越每天是怎麼麵對陳穎的?
知道這些的段氏是怎麼願意和陳向越又生了一個兒子的?
這是高娥想想都頭疼的關係,就這麼水靈靈的發生了。
都這樣了,陳向越是怎麼敢把陳穎送到覃州城的?
畢竟在合縣沒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有人提起。
到了覃州城若是有人知道陳穎的身份,再提起這件事,陳穎肯定會知道。
到時候陳穎怎麼麵對自己的父親?
除非……陳穎不是那戲子的女兒。
“那衛老伯可知道陳家和覃州城誰家有婚約?”高娥好奇的問。
衛榮波聽的皺眉,隨即搖搖頭。
“多謝。”知道這些對高娥的幫助就很大。
餘兆吃過午飯帶著衛榮波他們離開,高娥把小五哄睡後坐在火盆邊拿著火鉗戳火盆裡的灰,陳家這事把她cpu給燒乾了。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陳家真是沒有一個正常的,陳燾這個表麵上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嫡長子,不過是活在彆人裝飾的太平裡。
那柔弱到不能自理的段氏,活成了一個裝飾太平的戲子,她愛著自己的孩子,不過是因為那是她的孩子,她應該愛著。
正想著這些,雷氏在外麵叫了一聲,驚的高娥差點兒把燒紅的木炭戳出來。
雷氏也隨著聲音挑開皮簾子從外麵進來:“二嫂,客人走了?”
“什麼客人?”高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雷氏搓手坐在火盆一邊的凳子上:“上午不是來了幾個趕著馬車的客人?聽說那馬車比二嫂的還大。”
高娥恍然:“那是……來問點事情。”
餘兆他們很少來壩頭村,就連陳家人也不知道高娥和餘兆他們的關係。
雷氏聽到二嫂這樣說也不問是什麼事情:“二嫂給娘買藥和彆的東西花了多少錢?”
“怎麼突然問這個?”高娥收回思緒不想陳家的事。
雷氏沒好氣的說:“含月那死妮子,天天推著娘出門,大嫂就說娘是他們一家照顧的,說的好像咱們兩家什麼都沒做一樣。”
“我得給他們說二嫂給娘花了多少錢,不能讓二嫂吃虧。”雷氏憤憤不平的說。
高娥笑了起來:“含月怎麼說?”
“算含月那妮子有良心,說咱們三家是怎麼分工的,不然我非揪著她耳朵去和村裡人理論理論。”雷氏說著心情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