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堂春尷尬的笑了一下:“你等會兒。”他說著讓衙門文書去擬定地契。
高娥拿到地契總算是安心了,這可是永久產權,不用擔心時間到了砸自己手裡。
至於建書院的事隻能說來日方長。
回到壩頭村她沒去找杜維清他們說這件事,反正這件事由她負責也由她處理。
第二天常知南帶著兩輛馬車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高娥看著馬車上滿滿當當的東西。
“這些是賀夫人留給陳夫人的,說陳夫人若是不喜歡丟了就好。”常知南抱拳。
高娥看著那些東西,估計陶美雲擔心她拒絕,所以離開之後才讓人送來:“先搬到屋裡。”
壩頭村的人又圍過來看熱鬨,想陳家是真發達了,一次一次的買這麼多東西。
高娥想陶美雲這個敗家娘們兒,幸虧家底厚,不然就她這送東西的方式,金山銀山都能給送完了。
整理東西的時候,高娥竟然發現了一大箱的首飾,各種首飾都有,單單這一箱首飾置辦下來估計要幾千兩。
還有一些布匹和衣服,也都是新的,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至於擺件字畫什麼的她也不知道值錢不值錢,打算讓杜維清他們來看看,若是喜歡就擺到他們那邊。
既然陶美雲這樣送來了,高娥也不客氣,現在能用的就直接用了。
至於那一箱首飾她單獨收了起來,那樣式農家女子也不方便戴,等到以後家裡條件整體好了,倒是可以拿出來用。
收拾完這些高娥把杜維清他們請了過來,讓他們挑選擺件之類的東西。
“都是好東西。”杜維清直接坐在一把官帽椅上“這南官帽椅就比北官帽椅清雅許多。”
洪升坐了另外一把:“這個放我屋裡。”
高娥看他們一個比一個行家:“這賀大人在合縣的任期不過一年,水患之後的治理也沒徹底,怎麼就突然被調到湘州了?”
杜維清就知道高娥的東西不能白拿:“這事我們三個分析過,可能是他背後之人走動了。”
“我確定沒有。”高娥很確定。
杜維清和洪升對視了一眼,以高氏和賀夫人的關係,她說確定就是確定。
“調任湘州表麵上是升了,但是湘州的情況是富貴險中求,賀大人即便不提前去湘州,有治理合縣水患的功績三年任期滿也會高升,如此說來……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這功績。”洪升猜測。
高娥之所以為他們這些,就是想知道還有什麼可能。
她總覺得賀堂春這麼突然的調任透著古怪。
按照他的說法是有人在他折子上動了手腳,把獻藥方的事按到他身上,導致他提前調任,但是和陶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官場不同陣營不相互傾軋已經不錯,彆人不可能幫賀堂春。
“你關心這個做什麼?”杜維清打斷高娥的思緒“以你如今的能力,還有陳兄的秀才身份,即便來個貪官汙吏,你們也有應對的能力。”
高娥笑的無奈。
貪官汙吏倒簡單了,就是這種不確定性讓她心裡不踏實。
和他們兩個聊了一會兒沒有新的觀點,就派人把他們兩個挑選的東西給送了過去。
這兩天羅大剛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就是窩在屋裡不怎麼出來,高娥想這是受了一次傷人更內向了?
倒是陳克他們開始往合縣跑,合縣的士紳和讀書人找各種由頭請賀大人赴宴。
陳燾看著馬車離開壩頭村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