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離開的有些狼狽,他所向披靡的顏值今天在壩頭村撞成了一個大餅,實在沒臉待下去。
許博彥看他意氣風發的出去,偃旗息鼓的回來真的有點想笑。
“爺不知道,那個村子的人滑頭的很,沒一句實話。”白浩叫屈。
“你去這一趟也不是全無用處。”許博彥平靜的說。
“有什麼用處?”白浩來了精神。
“壩頭村的人團結一致維護陳家。”許博彥說著在白紙上寫下一行字。
白浩一想還真是,他被絆在那裡,就有人跑到陳家通風報信,然後那些人一看到高氏就把他盯的死死的。
“可是我看壩頭村的人維護高氏維護的緊。”白浩覺得這個不正常。
一個婦人能被所有人維護,那一定是有大功德。
一個鄉野村婦能有什麼大功德?
“壩頭村被洪水徹底衝毀那麼短時間就重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人力要靠物力和財力組織起來,不然不會成事。”許博彥分析。
他見過災荒之後所有人原形畢露的樣子,為了活下去與野獸無異。
在上任之前他也看過合縣其它地方,原來的住戶幾乎都走空了,不是被大水衝走了,就是大水之後逃難去了。
壩頭村被衝毀的時候沒吃沒喝沒有住處,活下來的人越多動亂就越大,除非有人有辦法給壓製下來。
許博彥思索再三覺得那個人不可能是陳克。
因為那樣一個人要有能力也要有魄力,還要負責,不然彆人為什麼要聽你的?
難道是高氏?
許博彥覺得自己瘋了,一個女人遇到大事不六神無主已經不錯,還能主事?
當然他知道有這樣的女人,那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大多都是出身大戶自小便可獨當一麵。
至於那種出身低微的,早晚有一天也是了不得的存在。
而高氏不過是一個小地主的女兒,貪圖陳克秀才的身份嫁給他,要是真有那樣的能力,也不會一直蜷縮在窮鄉僻壤。
“陳家可有彆的才能突出之人?”許博彥覺得自己不能限死在陳克夫婦身上。
“陳家三兄弟,老大老實本分,種地是一把好手。老三偷奸耍滑,不過交友甚廣。”白浩也就打聽出了這些。
許博彥微微蹙眉,看來還是要關注陳克夫婦。
朱墨一邊譏笑:“看來你打聽消息也不怎麼樣。”
“有本事你去。”白浩看朱墨在一邊說風涼話“你去壩頭村盯著,有什麼看不到、聽不到的。”
許博彥覺得可行:“今天白浩去打聽了,他們應該會商議,你去聽聽也好。”
這火就這麼水靈靈的燒到朱墨這裡了。
既然爺說了,朱墨也隻好奉命行事。
高娥吃了晚飯坐在那裡看著筆墨發呆,以前想陶美雲給她寫信了自己怎麼回,現在想陶美雲的信趕緊來,自己也好有地址回信。
通訊不發達真是太難受了,即便給陶美雲寫了信,這一個來回不知道要多少天,這段時間裡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事。
說不定等陶美雲的信到了,這件事對她已經沒意義了。
正這樣想著,外麵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