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浩在外麵大叫一聲:“許大人前來吊唁陳老爺。”
靈堂裡的人聽到許大人來了慌忙讓了出來。
段世英也是一個激靈,他現在實在摸不準這個許大人的性子,不敢貿然衝撞。
許博彥在眾人恭敬行禮中走進靈堂,陳燾親自過來遞香。
許博彥倒是嚴肅,插了香恭敬一拜:“陳老爺放心,高氏的承諾本官可以做見證,你可以安心了。”
高娥意外的看向許博彥,他什麼意思?
這是把這件事敲定了,讓彆人不敢再生什麼心思?
許博彥在幫她?
在高娥這樣想的時候,許博彥看了高娥一眼,心想真是個出力不討好的蠢女人。
眾人聽到許大人這樣說果真都收了心思,最起碼許大人在合縣這段時間,沒人敢明麵上拿高娥是女子說事。
因為許博彥的到來,段家偃旗息鼓,所有人也都安生下來。
停靈三天出殯,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
高娥讓蓮心回去把段玉萍給她的那個冊子拿來,打算用這個東西和許博彥談個事情。
這天晚上下著雨,有些許的寒意,白浩去了覃州城,許博彥溫著酒一個人喝的實在無趣。
“爺,高氏來了。”朱墨稟報。
“讓她進來。”許博彥說著在對麵擺了一個杯子。
高娥和蓮心一起過來,在走廊裡收了傘,蓮心拿著傘站在外麵,高娥一個人進去。
“陳夫人深夜來訪,真讓人意外。”許博彥斜看著高娥。
“民婦多謝許大人那日解圍。”高娥距離許博彥三步之遙恭敬行禮。
許博彥嗤笑了一下:“不過是遇到了一個蠢人,想取笑一下。”
高娥心想狗嘴裡還真吐不出象牙:“如此也算民婦的榮幸。”
許博彥笑著點頭:“你倒是識趣。”
“民婦今日來是想和許大人談一筆交易。”高娥說著拿出冊子。
許博彥看了冊子一眼:“和我談交易?你出得起價?”
“之前民婦說過段家小姐嫁給益順伯做妾的事,她之所以死於非命就是因為這個冊子。”高娥直接說。
許博彥看著那冊子:“我憑什麼相信你?”
“大人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就不相信,咱們之間,能憑什麼?”高娥說的坦蕩。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我為什麼要說?”高娥反問。
徐博雅點頭:“說到底,你不信我。”
“我不過是一個村婦,根本不知道許大人的立場,而人的立場又會因為利益不斷的改變,我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突然之間要了我的命。”
“那為什麼又說了。”許博彥有些嘲諷。
高娥沉默了一會兒:“對於我們這種普通人,不過是兩害相侵取其輕。我相信許大人要冒風險,但是條件談成了,我會解決一個麻煩。”
“你倒是算的精細。”許博彥有些可惜,若她不是女子,可能成一代梟雄“說吧,你要換什麼?”
“把段家趕出合縣。”高娥直接說“我不會讓許大人為難,隻要許大人秉公執法就行。”
許博彥聽笑了:“所以在你眼裡,讓我秉公執法是一件很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