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來說去,不過是不占理就煽情,動不了情就威脅……
“這就是你不珍惜陳老爺善意的下場。”高娥看著段世英跳腳的樣子“不知好歹的人終究會一無所有。”
段世英盯著高娥。
“蓮心。”高娥叫了一聲轉身。
蓮心立馬站到段世英身前,段世英被嚇的一個激靈。
“我不同你一個婦人計較。”他說完就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咱們走著瞧。”
陳燾有些擔心:“師父,他要真鬨怎麼辦?”
高娥看著陳燾:“師父需要你做一件事。”
“師父,您說。”陳燾慌忙說。
“過兩天去縣衙狀告段世英教唆陳穎毒害你一家。”高娥直接說。
陳燾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若是否認怎麼辦?”
“你隻要去告就好。”高娥也不和陳燾解釋。
陳燾想了一下堅定的點頭,師父讓他這樣做肯定沒問題。
高娥想也許有一天陳燾會明白,但是不是現在。
這世上的真相,不過是看世人願意相信什麼。
陳家的事本就在合縣鬨的沸沸揚揚,本來就有人覺得的段家搞的鬼,畢竟段家一來陳家就出了這樣的事。
所以在呂好推波助瀾下,很快就有更多的人認為是段家教唆。
再說段家在合縣沒有根基,合縣的人也不怕得罪他們,於是說的肆無忌憚。
不過兩天這事已經成了氣候,等到陳向越夫婦頭七一過,陳燾就親自去縣衙擊鼓狀告段世英。
外甥告舅舅怎麼看都是大逆不道。
可是前提是舅舅教唆外甥女殺害父母那就說的過去了。
合縣的人不但不覺得陳燾大逆不道,還覺得這個小一個孩子被迫害成這樣可憐,都到縣衙門口支持他。
“爺?”朱墨看他家大人穿好了官服站在屋簷下遲遲不去公堂。
他跟著爺以來,見的都是爺殺伐果斷、運籌帷幄,自從來到合縣整個人卻惆悵了許多。
許博彥不是在感慨高娥的謀劃,而是她願意為陳燾謀劃。
高娥在陳向越靈前的誓言,他相信高娥會那樣做。
那她圖什麼?
真的隻是因為陳燾是她的徒弟?
“走。”許博彥說著去公堂。
其實陳燾第一次在公堂上說他父親死前的那些話的時候,已經提到過段家,如今直接狀告段家便有了依據。
段世英想過高氏會讓陳燾把他趕出陳家,他做的是被趕出陳家的準備,總之不會讓陳燾和高氏好過就是。
但是他沒想陳燾會直接狀告他教唆陳穎殺人。
若是許大人判了他教唆,他不但要離開陳家,可能還會有流放之苦。
“大人,我冤枉啊。”段世英惶恐的叫怨。
“陳穎的身世可是你告訴她的。”許博彥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