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鴿子的體型是信鴿,這貨不會把她的鴿子給打下來了吧?
許博彥察覺到高娥的緊張,眼底有得意的笑:“你先忙,我慢慢等。”
“也不是很忙。”高娥看向時畢安和元逢梢“荷塘的事等金氏回來再說,其他的就按照原來的。”
兩個人應下起身告辭。
高娥叫蓮心燒水,自己拿了茶盞出來:“今年新采的竹芽,民婦泡給許大人嘗嘗。”
許博彥手裡還抓著鴿子:“你們村的鴿子太瘦了,沒多少肉。”
高娥咬牙乾笑:“我們這窮山僻壤的實在養不出肥美的鴿子。”
“是嗎?”許博彥打量了一下手裡的鴿子“倒是飛的很快。”他說著鬆手,鴿子撲棱一下就飛了。
高娥知道許博彥是故意的:“許大人不會連我們養幾隻鴿子也過問吧?”
“養幾隻鴿子當然不會過問,可是我很好奇鴿子飛到哪兒。”許博彥坐在高娥對麵。
高娥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哦,我和京城一位姓範的商賈有生意往來,因為距離的遠,有時候急調貨的話,就用鴿子。”
這個高娥沒必要隱瞞,她那麼大一座鬼哭山,回頭運石頭也是大動作,不可能瞞過許博彥。
“真的?”許博彥盯著高娥。
高娥攤手:“大人不相信可以查,他叫範世平,女兒還進宮了。”
“姓範,進宮了。”許博彥想了一下“範小俞,陪著皇太後禮佛的?”
“他是說跟著皇太後禮佛,但是我不知道叫什麼。”高娥沒想到許博彥竟然知道。
許博彥打量了一下高娥:“你身邊貴人不少。”
“怎麼能和許大人比。”高娥陪笑。
許博彥也笑了起來,他知道高娥敢說出來的都不怕他查:“你拿什麼和我比?”
高娥想這人不傲嬌會死嗎?
“民婦的確不該和大人比。”高娥很誠懇的說。
這個時候蓮心把燒好的水拎過來,瞥了許博彥一眼。
“那民婦就以茶代酒,向許大人謝罪。”高娥說著衝茶。
許博彥也沒真生氣,隻是高娥應對的遊刃有餘,這氣度是怎麼練出來的?
“陳家的事,你倒是事了拂衣去。”許博彥清看高娥衝茶手法特殊。
合縣這種小地方,喝茶的人本就少,可是她衝茶的手法很熟練。
“大人才是四兩撥千斤。”高娥把茶盞推往許博彥一邊。
“你錯了,我本就是一言千金。”許博彥得意。
高娥一個沒忍住直接把茶盞推翻了,茶水傾瀉濺到許博彥身上,許博彥猛的起身差點兒摔倒。
“爺!”朱墨慌忙扶著。
蓮心微微側身盯著他們主仆。
高娥也站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我信!”許博彥咬牙切齒的說。
“蓮心帶許大人去整理一下。”高娥看許博彥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心中有些暢快。
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人,這個人還願意和她過兩招,倒是有趣。
蓮心帶著許博彥去一邊的廂房,許博彥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來。
“爺?”朱墨看他家爺看著繩子上掛的布巾發呆。
許博彥意識到自己失態:“給我拿一條布巾來。”
蓮心轉身去拿布巾。
許博彥掃視了一下院子,走近看了一眼繩子上掛的布巾,不自覺的摸上腰帶。
他懷裡放著一個荷包,繡荷包的針法和布巾上的針法一模一樣,隻是……這布巾上的繡的太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