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一下拿出兩錠銀子:“前輩莫要推辭,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到前輩。”
褚戎愣了一下:“你們把我褚戎當成什麼人了,我怎麼能要你們的銀子,就此彆過。”他一抱拳直接出去。
三個人跟到門檻那裡褚戎已經大步離開。
高娥看了一眼手裡的銀子看向金如意:“褚戎很厲害?”
“施太守曾說過,大昌失褚戎,朔西無歸期。”金如意喃喃的說。
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仰慕英雄的小姑娘,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心想什麼時候能見到褚戎那樣的大英雄,也許到時候他已經封侯拜相了,她遠遠的看一眼就好。
沒想到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人。
高娥聽到金如意這樣說看向開著的大門:“你怎麼不早說。”她說著就追了出去。
如果早知道褚戎這麼厲害,她就算是死皮賴臉、挾恩圖報也要給拐回去當雲舟他們的師父。
可是追到外麵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這跑的過於快了。
高娥轉身叉腰看著金如意:“咱們先把人找到。”
金如意走到門口:“你想乾嘛?”
“我覺得沒人比褚前輩更適合當雲舟他們的習武師父。”高娥直接說。
金如意出門左右看了看:“這怎麼找?”
“他應該是來覃州城看病的。”陸青羅走了出來“他昨天晚上雖然是喝醉了,可是身上藥味很重,突然暈倒可能不是醉酒,而是藥效發作。”
“那就去醫館找。”高娥看著金如意。
金如意還沒確定要不要回合縣,高娥就開始給她找事做:“就算你找到他了,他不一定會答應。”
“那也先找到再說。”高娥不想錯過。
當即三個人開始分開去找。
褚戎本以為自己都不在意顏麵了,當個潑皮無賴了此殘生,可是一旦被人敬重,那該死的自尊心就開始泛濫。
此番他到覃州城的確是看病的,早年身上的傷太多,之後意氣如灰整日酗酒落下病根,如今隻要天氣變化就全身疼。
所以每年到夏天就需要大量的藥酒度日。
隻可惜囊中一年比一年羞澀,如今就算最便宜的藥酒也買不起了。
他離開衛楷家的確是去找大夫了,但是不是在醫館,而是去找他認識了十幾年的老夥計刑甲。
“你這是被人打了?”刑甲看著褚戎身上的淤青,一看就是被踢的。
“這覃州城越來越不是人待的地方。”褚戎抱怨。
“你惹上誰了?”刑甲聽褚戎這樣說就知道遇到事了。
“想當初我在……”褚戎不服氣起來。
“行了,行了。”刑甲打斷他的話“你怎麼年紀越大越嘮叨。”
刑甲知道褚戎又要說當初他在軍營裡有多威風。
褚戎不再說,但是很低落。
“好漢不提當年勇。”刑甲搓好藥酒給褚戎揉故意用力大了一點。
“嘶——”褚戎倒吸一口涼氣“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