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聽許博彥這樣說頓了一下,隨即搖頭。
“那是因為什麼?”許博彥覺得高娥會狡辯。
“選擇。”高娥簡單的說。
“選擇?”許博彥覺得選擇就是趨利避害。
“或者說不受任何因素的乾擾,由心的選擇。”高娥補充。
心中一個念頭,便如野火燎原。
心中一顆種子,便要世界蒼翠。
高娥明知道那樣不可能,可是人的一生哪怕有那麼一次,就是生命的獎勵。
許博彥看著高娥:“那不可能。”
“你不覺得活出不可能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嗎?”高娥反問“也許你就在活一個不可能。”
許博彥眼眸一緊多了幾分淩厲。
高娥無視他的淩厲:“許大人覺得呢?”
許博彥不知道高娥這話是不是意有所指:“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和許大人算清楚賬是我的選擇。”高娥簡單的說。
“難道不是陶家給了你更多的好處?”許博彥譏笑。
“我的確知道許大人和陶家的恩怨,但是我選擇與我無關。”高娥明說。
許博彥看向高娥:“你一開始就知道?”
“是。”高娥點頭。
高娥突然之間和許博彥挑明了,許博彥反倒不知道怎麼說了。
“那你不覺得我是因為陶家針對陳克?”許博彥看著高娥。
“以許大人的身份,針對合縣這些人需要理由嗎?”高娥攤手。
反正有理由和沒理由也沒什麼區彆。
許博彥想了一會兒,人慢慢冷靜下來,他今天來找高娥不是說這個的,怎麼突然扯到這裡。
關鍵高娥竟然不瞞他了。
“也是。”許博彥坐直的有些往後仰“有一點我很好奇。”
“大人請說。”高娥沒想到許博彥這麼快就又回到自己的節奏上。
“你能籠絡那些匠人就罷了,是怎麼籠絡到杜維清那些人的。”許博彥直接問。
在他的認知裡,杜維清那樣的人是不可能被籠絡的。
如果高娥有籠絡杜維清的手段,那能籠絡褚戎很正常。
“我沒籠絡杜維清,是他自己來的,也是自己想留下的。”高娥攤手。
她真沒撒謊,就算她和杜維清打過賭,也是杜維清自願的。
許博彥盯著高娥,就像高娥撒了什麼漏洞百出又十分可笑的謊。
“真的,等杜先生回來了你自己問他。”高娥攤手。
看到高娥這個動作,許博彥知道自己又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那……”許博彥想自己乾脆直接問褚戎的事算了。
“我們回來了。”羅卿兒帶著雀兒從外麵回來,都戴著野花編的花環。
許博彥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目光不是落在羅卿兒身上,而是她身後的雀兒身上。
“她是誰?”許博彥就差直接站起來。
高娥不解的看著許博彥,想他不認識雀兒乾嘛反應這麼大:“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