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陶家可能沒有表麵上那麼風光。”高娥猜測。
聽到高娥這樣說許博彥皺眉。
“你沒聽說過嗎?一個家族開始沒落就會變的窮凶極惡,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高娥分析。
許博彥嗤笑了一下:“你還真高看他,他們本來就是窮凶極惡起來的,不是因為開始沒落而變的窮凶極惡。”
“咱們客觀一點。”高娥覺得許博彥分析陶家不夠客觀“陶家能有今天的繁盛,自然有他的道理。”
許博彥客觀不了:“無非是因利而聚。”
高娥想找許博彥聊這事是最大的失誤,但是彆人又完全不了解陶家。
許博彥看高娥那無語的樣子:“不過你說的沒錯,陶家可能就是要沒落了。”
陶家是太子一黨的人,這次新皇隻要不是太子,那陶家就是新皇的魚肉。
高娥覺得許博彥要一直這樣主觀臆斷,關於陶家的事,他們兩個沒法繼續聊下去。
“對了,你可要包稅?”許博彥突然說。
“包稅?”高娥頓了一下,知道的確有這種製度“怎麼說?”
許博彥笑了一下:“今日合縣士紳聯合起來宴請本官就是為了這件事。”
包稅本來是商人買斷某一項商品稅收的行為,到了鄉鎮一級連田畝賦稅都有士紳包辦。
各地衙門也樂見其成,畢竟衙門就那麼幾個人,大頭還是靠當地的士紳負責,到時候隻要入庫的糧食夠就行。
這個過程裡士紳肯定撈不少好處,隻要不是鬨的太厲害,縣衙也不會過問。
高娥恍然:“那許大人的意思呢?”
“各地都是這樣辦的。”許博彥知道其中有貓膩,但是沒打算改變“我也沒那麼多精力去過問。”
高娥知道許博彥打算順其自然:“我就不摻和了。我的賦稅是直接交給縣衙的吧?”
“隻要你不在彆人包稅的範圍,就是自己負責。”許博彥提醒。
“那是有人想包我那些地的賦稅?”高娥看著許博彥。
許博彥笑了一下:“你主持著合縣首富的產業,眼紅的人太多。”
“那就隻能仰仗許大人了。”高娥行禮“十二隻箭頭一定給打好。”
這賄賂許博彥拒絕不了。
兩個人聊了這個許博彥離開,金如意還沒回來高娥就轉到水榭那裡喂魚,繼續想陶家的事。
陶誌宇被許博彥毀屍滅跡,陶家那邊反應過來需要時間,最後還是死無對證。
如果賊心不死再派人來,也需要時間,隻要熬到舉辦雅集之後,陶家再想動她就要掂量一下。
還有許博彥籌劃的長公主的事,隻說讓她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想把魚給撐死?”金如意回來就看到高娥麼的感情的在那裡喂魚。
高娥扭頭看金如意回來:“我以為你隻是回避一下,你還真去敬酒了?”
金如意拉了蒲團坐到高娥一邊:“合縣三年免稅期滿你可要小心了。”
“為什麼?”高娥把裝魚食的罐子放到一邊“我也不能天天如臨大敵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