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許大人不怎麼會做人。”梁田岔開話題。
“哎,誰讓人家是官呢。”宮知年無奈,說著拱手“兩位若是想在合縣置辦產業,不如先看看我的,若非家中有事,我也不願意給賣了。”
“置辦產業的事不急。”梁田感慨“我找算命先生算過,說合縣的鬼哭山是我家的興盛之地,可惜了是陳夫人的產業,怎麼都不割愛。”
宮知年聽梁田這樣說謹慎的提醒:“你可彆得罪她。”
“為什麼?”梁田不解。
“這個陳夫人手段了得,和兩任知縣都關係匪淺,得罪她的人都沒好下場。”宮知年壓低聲音“如今她主持合縣首富陳家的產業,又把打陳家產業主意的趙家全部送進大牢,你們想想她和知縣的關係……”
孟向賢和梁田心裡咯噔了一下,若高氏和許博彥真有什麼關係,那他們……
又和宮知年聊了一會兒,宮知年添油加醋的說了高娥不少事情,一直到夜深三個人才各自回去。
兩個人快速回到客棧,警惕的關了屋門才開始小聲商量。
“你覺得那宮知年的話有幾分可信?”梁田一臉凝重。
“雖然有添油加醋,但是結果應該沒錯。”孟向賢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得馬上離開合縣,回去向家主稟明這件事,也許誌宇公子就是死在許博彥手裡。”梁田的聲音更低。
孟向賢也是這樣想的:“有沒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當年許博彥就算沒有死於大火苟活於世,應該不敢用自己本來的名字。”
梁田想了想:“那我們找個機會去確認一下。”
“其實就算是許博彥,隻要我們不出現在他麵前,他就不知道我們在合縣。”孟向賢心存僥幸“隻是他這條路我們是肯定不能走了。”
梁田一想也是:“那你想怎麼辦?”
“家主兩次派人來找奇石,應該是奇石比較重要,隻要我們買下鬼哭山,之後不讓陶家的人出現在許博彥麵前,自可暗度陳倉。”孟向賢分析。
梁田猶豫再三:“你有主意了?”
“那宮知年之所以添油加醋的說高氏,應該是和高氏不和。”孟向賢笑著說“也許從他下手會有辦法。”
梁田沒有點頭,算是默認了。
兩個人早起就退了房,因為住客棧很容易被人知道他們的來處。
之後找牙子租了一個距離縣衙不遠的小宅院。
所謂燈下黑,許博彥可能不知道他們會住在這裡。
不過他們一換地方白浩就來稟報,許博彥有些奇怪,難道那兩個人想在合縣長住?
吩咐白浩繼續讓人盯著,他沒有再過問。
他最終要對付的是陶家,但是現在緊要的事是青鳳郡主。
這次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會拉攏到長公主這個助力。
孟向賢和梁田終於在許博彥升堂的時候藏在人群裡,確定許博彥就是丹城許家的許博彥,兩個人不再有什麼僥幸心理。
心想幸虧他們足夠謹慎,不然自己跑到許博彥麵前,肯定是凶多吉少。
“早知道許博彥是合縣知縣,我們就應該帶幾隻鴿子出來。”孟向賢歎氣。
梁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說賀堂春和許博彥先後成合縣知縣,難道隻是巧合?”
孟向賢一想還真是:“賀堂春要是知道他下一任知縣是許博彥為何不告訴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