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王很快就黏上了杜維清,畢竟他知道杜維清流傳在外所有詩詞,兩個人比較能聊到一起。
剩下的人放好東西也是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聊起來。
“爺。”白浩從外麵跑著進來“杜維清他們回來了,還帶了很多文人。”
許博彥聽到白浩這樣說不自覺的微微握了一下手:“樾園裡住的那些呢?”
“還在樾園裡。”白浩不知道他家爺要做什麼。
“我知道了。”許博彥點頭。
白浩更加迷茫,他們家爺前幾天突然讓他盯著杜維清什麼時候回來,如今人回來了,卻隻說了一句知道了。
他看爺沒再說話,隻好行禮退下。
看著白浩離開,許博彥慢慢站起來走到窗戶那裡,陳克那種鄉野之人,久貧乍富定會看出真品行。
可是到了這一步他突然有些不自信。
高娥忙到深夜才回壩頭村,陳克和杜維清他們跟著一起回去,都去了陳家。
“說說怎麼回事。”高娥看向杜維清。
在眾人麵前侃侃而談的杜維清被高娥這樣質問隻好陪笑:“陳夫人是問霍棘的事?”
“嗯。”高娥點頭“回頭他再說出什麼我也好幫你圓回去。”
“不用圓。”杜維清攤手“我就說了陳夫人你深明大義,合縣水患的時候拿出自己全部家當救整個村子。”
“就這?”高娥怎麼有點不相信。
“還有就是……要辦一個隻求學問的書院。”杜維清直接說。
這是杜維清的想法,但是他知道建書院要很多錢,這些錢可能都要高娥來出。
“沒彆的了?”高娥不信。
“陳夫人,這些還不夠嗎?”洪升誇張的說“就這些事都可以被人建生祠供著了。”
“彆!”高娥想想自己被人塑像供起來就瘮得慌“我沒那想法。”
“做好事不留名,這是多少文人都做不到的。”杜維清立馬拍馬屁。
高娥想這兩個人出去一趟是忘記把臉帶回來了?
“行了,行了。”高娥不想繼續聽他們胡扯“既然都回來了,雅集就定在重陽開始。”
杜維清一算時間:“是不是等的時間有點長?”
其實他原本也是想重陽開始的,但是路上比他想的要順利就早回來了幾天。
舉辦雅集之前他們自然要負責邀請來的人食宿,可是之後就是他們自己的意願了。
若是等的時間太長,這段時間的開支也不低。
“還有人沒來。”高娥直接說。
“你也邀請人了?”陳克下意識的問。
“誰?”杜維清也好奇。
“丹陽社。”高娥看著他們。
三個人相互看了看,陳克隻是震驚,杜維清和洪升直接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高娥沒想到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們出去一趟,陳夫人都學會開玩笑了。”杜維清笑著說。
“且不說丹陽社名氣之大,就是這遠隔千裡,陳夫人怎麼知道丹陽社的。”洪升覺得不可能。
“是啊。”杜維清點頭“況且那些人眼高於頂,怎麼可能你邀請他們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