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能指望陸青羅套對方的話,他們約好以動手為令,她看到人就動手。
“饒命啊。”潘傾雲哀求起來“我就是看鬼哭山值錢才拍的。”
“那這些死士怎麼解釋?”高娥看向院子裡的屍體。
“死士?”潘傾雲發愣“他們都是我雇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死士。”
一番審問才知道,這個潘傾雲是因為雅集來合縣的商賈,來的比較晚,沒買到合適的產業,所以才盯上了鬼哭山。
“真的嗎?”高娥盯著潘傾雲。
“比金子都真。”潘傾雲舉手發誓。
高娥看了陸青羅一眼,陸青羅直接捏著潘傾雲的下巴。
這個速度,潘傾雲下意識的要反抗,看那動作也是一個習武之人。
不過朱墨比他更快,一記刀手砍在他後頸上,使他沒有掙紮起。
與此同時陸青羅已經卸了潘傾雲的下巴,抬起手看了一下看向朱墨:“你來。”
朱墨略微頓了一下,然後就過去對潘傾雲的嘴裡一頓掏,掏出一顆牙齒來。
潘傾雲的眼神瞬間變的陰沉,但是說不出話來。
朱墨把那藏著毒丸的牙齒交給自家大人,引得陸青羅一陣不滿。
“你是怎麼發現的?”許博彥看著那牙齒。
藏毒丸的牙齒平時不會裝上,隻有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裝上。
“今天他競拍的時候太冷靜了。”高娥直接說。
今天潘傾雲競拍的時候並沒有計較價格的猶豫,最後沒拍到手也沒有懊惱,和他現在給自己編造的身份不符。
潘傾雲看向高娥,原來是黃雀在後。
“給他接上下巴,問問他。”高娥示意。
她想既然被拆穿了,估計要放幾句狠話。
朱墨先一步過去把潘傾雲的下巴接上,結果對方直接咬舌,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高娥看著潘傾雲咬舌吐血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
許博彥下意識的要護高娥,看到陸青羅已經護在那裡就往前了一步,掩飾自己的動作。
“大人?”朱墨沒想到是這樣。
“殺了吧。”許博彥吩咐。
朱墨手起刀落殺了對方。
這樣的人什麼都問不出來。
這魚是釣上來了,可惜是一條死魚,這讓高娥心裡有一種無力感。
“你們早點回去,這邊我來收拾。”許博彥看向高娥。
“好。”高娥點頭。
晚上在樾園過夜,竟然下雪了。
前兩天天又晴了,高娥以為這次不會下雪,結果冷不丁就下雪,天氣都這麼無常。
早上回壩頭村,車輪壓在寸許深的雪上,沒多長時間車輪上就裹了厚厚的一層雪。
下雪的山村異常的靜謐,平日裡不怎麼留意的溪流聲也變的清晰。
高娥一直在想事情也沒留意,一直到家門口,才覺得好像過於安靜了。
她下了馬車推門,陸青羅突然攔著她,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好像不太對。”陸青羅小聲說“我走在前麵。”
高娥點頭。
陸青羅慢慢的推開門,看到陳克破天荒的坐在堂屋裡,對麵坐著一個披著黑袍的男人,一邊放著一柄蛇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