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候差不多了,高娥一行人才回壩頭村。
第二天高娥就帶人去鬼哭山看了看,和許博彥說的情況差不多,原來山洞的地方成了一個很大的坑。
從炸開的斷麵看,奇石的確隻有表麵一層。
如果真是這樣,那玲瓏石和墨骨石的數量就很有限,怪不得貴到能讓陳克記住。
回頭的和範世平說一下。
這天高娥在家看賬本,陳雨寧和陳含月都帶著孩子過來玩兒。
陳雨寧生了一個男孩,滿月時間不長,出門還裹的嚴嚴實實的。
“請問陳夫人在家嗎?”阿牛站在陳家門口叫門。
眾人齊齊看了過去,然後看到高娥。
“在。”高娥應了一聲合上賬本起身。
阿牛讓到一邊,他家大人走到前麵。
“請問你是……”高娥下意識的覺得這人就是新上任的知縣曹耿。
一身書生氣,有一種老實巴交的倔強。
“我是合縣新上任的知縣曹耿。”曹耿微微頷首。
“原來是曹大人,快裡麵請。”高娥讓了一下。
屋子裡的人聽到高娥這樣說也站了起來。
要說這兩年合縣的知縣走馬燈一樣的換,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都會來陳家,陳家人已經習慣了。
“陳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曹耿看陳家院子裡那麼多人。
“好。”高娥跟著曹耿出去。
門口停著一輛破舊的馬車,拉車的馬也有些消瘦,不過打理的很乾淨。
看到壩頭村的情況曹耿也很震驚,家家戶戶粉牆黛瓦,一路走來見到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天下。
曹耿前麵走著,高娥後麵跟著,一直走到一邊開闊的場地上,周圍堆滿了秸稈,一邊能看到村子外麵。
他停下之後醞釀了許久:“我知道,我能來合縣任職是許大人的提攜,許大人曾叮囑我照看一下你們家,可若你們做了什麼有違法度之事,我也隻能依法辦事。”
高娥直接聽愣了,不愧是曹耿,真夠耿直的。
“曹大人誤會了。”高娥笑著說。
曹耿倒是想自己誤會了,可是許博彥說的很直接,他想誤會都不行。
但是醜話他還是要說在前麵,以免到時候再扯不清。
“我是良民,不會做有違法度之事。”高娥很確定。
曹耿不相信,許博彥的叮囑給人的感覺不是這樣的。
高娥想許博彥到底和曹耿說了什麼,怎麼讓曹耿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我知道許大人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法,我是讀書人,有些事不可為。”曹耿很嚴肅的說。
“我知道。”高娥覺得曹耿應該和陳克挺能聊的來“我不會給曹大人惹麻煩,隻是有一點……”
曹耿聽到高娥這樣說很嚴肅的看著高娥,看的高娥都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就是有些事情,彆人不告,曹大人就不要過問。”高娥想到她要偷人家石頭。
曹耿一聽高娥這話就警惕起來:“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高娥想這個曹耿是不是太敏感了?
曹耿不得不敏感,許博彥那人亦正亦邪,還跟著慶王做事,一不留神就牽扯到奪嫡裡去,那可是要命的事。
“我這個人是有點不合群,不是傻。”曹耿看著高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