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彆處,就是雕樓小築內,您也尋不著這般極品的美酒!”
蕭瑟聞言,也不答話,迫不及待地提起一壇秋露白,當場拍開酒封!
霎時間,一股濃鬱至極,猶如實質的酒香如洶湧的潮水奔湧而出,迅猛朝四周擴散開來,眨眼功夫,一層無形的香霧便彌漫了整座酒樓。
這酒香醇厚而綿柔,仿佛帶著歲月的沉澱,又似蘊含著無數故事,靜靜訴說著過往的滄桑與繁華。
初聞時,如置身於金秋的稻田,稻香四溢,似豐收之悅在空氣中歡舞;再細品,又似漫步於百花盛開的花園,芬芳醉人,若玫瑰之豔在鼻尖跳躍,如茉莉之清在心頭縈繞,像百合之雅在腦海徘徊。
每一次呼吸,好似都能感受到不同花朵的芬芳在鼻腔中交織,纏綿悱惻,餘味悠長,讓人如癡如醉,欲罷不能。有詩句讚曰:秋露醇香賽瓊漿,金風玉液意綿長。
芬芳入腑心神醉,韻味留唇歲月香。
許久後,眾人才從這股霸道的酒香味中回過神,雷無桀頓時雙眼放光,興奮地大呼小叫起來:“哇,真香啊!”“蕭瑟,蕭大哥,好兄弟!”
“快給我倒一些嘗嘗!”
此刻的雷無桀終於反應過來,難怪其他人都不在乎這桌豐盛菜肴,原來是這飄香的美酒,著實令人流連忘返,勾魂攝魄!
此刻便是他,在酒香麵前也完全將珍饈佳肴全都拋諸腦後。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緊盯著白玉壺中的美酒,那模樣簡直是垂涎三尺,恨不能立刻就捧起酒壺暢飲一番。李長生見酒封被打開,先是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酒壇,一臉沉醉之態。
待身前酒杯被斟滿,他剛欲抬手舉杯品嘗,腦海中卻靈光一閃,眸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逝。
老頭突然轉身看向陳長歌,麵帶溫和微笑,看似不經意地詢問道:“陳小友,之前聽說你除了醫術舉世無雙外,更是對天下諸事了如指掌!”
“卻不知,你對謝師所釀的秋露白,到底知道多少呢?”
一聽這話,正在忙著斟酒的蕭瑟,頓時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他眼中透著幾分無奈和戲謔,心中忍不住連連吐槽:“師爺啊師爺,您這算盤打得未免也太響了,此刻恐怕是整個天啟城,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這哪是考校?”
“分明是想要打探人家的壓箱底秘方呢!”
其餘人聞言,表情也都是格外古怪,或嘴角微微抽搐,或輕輕搖頭,顯然都看出了李長生的目的。
可李長生卻裝作渾然不覺的模樣,依舊神態自若,仿佛剛才隻是再普通不過的詢問而已,還一臉期待地看向陳長歌。
一旁站著的謝師眸色一怔,旋即也搖頭苦笑不已:“沒想到過去幾十年,這李先生還惦記著自己的配方呢!”不過他也是滿心好奇,這位陳神醫是否如傳言那樣,除了醫術和武功之外,真的還能夠通曉天下所有事。
李寒衣沒搭理自家師父的小心機,而是自顧自地拿來秋露白,玉手輕抬,為陳長歌緩緩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她朱唇輕啟,輕抿一口酒後,美眸驟然一亮,眼中閃過驚喜與陶醉之色,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這美妙的滋味當中。
隨後,冰山美人微微側頭,也是一臉期待地看向陳長歌,心中暗自思忖:自家陳郎向來無所不知,也不知這次能不能道出這秋露白的配方!
若真能說出,那以後豈不是再也不缺秋露白喝了?好家夥!
這師徒兩,果然是師出一脈啊!
陳長歌悠然地轉著手中精致的酒杯,雖未品嘗,但僅是輕嗅著那濃鬱的酒香,便胸有成竹地直接揭開秋露白的配方。
“此酒乃是用精選的靈夢稻,浸泡於靈泉水中,使其充分吸收水分,而後置於特製的蒸籠內,以文火慢蒸,直至稻粒熟透且粒粒飽滿。”
“而後蒸好的靈夢稻妥帖晾涼,撒上秘製酒曲,放入老窖中發酵。”
“待中秋月圓之夜,汲取清晨帶著霧氣的露水,將其與發酵好的酒料混合。”
“最後再以秘法釀製,把混合好的酒料放入青銅酒甑,用上等桑木生火,緩火蒸餾。”
“直至酒液降溫,再盛入陶壇內,深埋地下十年以上,方可成這秋露白!”
陳長歌雖未將秘方全部說明,但大體過程一步不差!
聽到這,謝師驚得瞠目結舌,整個人仿若被定住一般,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這怎麼可能?
這秋露白的配方,可是他視為絕密的存在!
這麼多年來,他可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哪怕一絲一毫。
便是當年和百裡東君比試釀酒,他也是守口如瓶,未曾吐露出半個字來。
可如今,眼前這俊美公子竟然在未品嘗的情況下,僅僅憑著那酒香,就能如此輕描淡寫,分毫不差地道出了他秋露白的釀製過程,
這怎能不讓謝師震驚得無以複加?
眾人此刻也都是目瞪口呆,李長生愣了一瞬,顯然沒想到自己的玩笑之語,竟然真就有所收獲!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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