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幾個月前起,在學生中間就流傳著一個都市傳說,說是,每當夜深人靜,月光灑向這片綠化帶時,路過呃小動物就會遭遇飛來橫禍。
這些小動物包括流浪貓、鬆鼠,甚至是校園裡的鳥,它們有的鼻梁斷裂硬生生被重物砸出坑,有的則是下顎骨被扯斷分離,更有嚴重的頭皮掀掉一塊大腦清晰可見,很多被救的時候已經傷勢嚴重,無法醫治,無奈隻好進行安樂。
第一個發現的是一個晚上打球的小男孩,有天他打球結束走在回家路上,路過附近,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仔細尋找聲音來源,居然發現是牆頭的一塊水泥磚在扭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之間,這塊磚就對樹上的一窩幼鳥發動襲擊,沉重的磚重重砸在樹枝間,雛鳥也就高高從樹枝間掉了下來,摔了個稀爛。
剛開始,同學都嘲笑他眼花,磚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動起來呢,但是隨著後來,看到的小朋友越來越多,大家就開始有點毛骨悚然,都說是有什麼看不見的鬼手在操縱。
那段時間,確實在幾個小區附近發現了比較多的受傷的小貓小狗,但大家都不以為意,以為是它們自己弄傷的。後來,有些小朋友們半夜組隊過來探險,被附近的家長和民警發現,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那次風波之後,這樣的現象就再也沒見過。
直到最近的某一天晚上,她蹲在地上正在喂流浪貓,無意中瞥見,蹲在更遠處的一隻小黑貓,突然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往路邊的圍牆猛力撞過去,她當時趕緊站起來,跑到圍牆下,發現黑貓的脖子已經折斷,露出森森白骨,奄奄一息了。
小姐姐說的繪聲繪色,吳藝當時不好打斷,但她心裡覺得這故事太荒唐了,莫不是看走了眼,是貓自己突然應激撞上去的。
吳藝坐在辦公室裡,回看白天那些莫名其妙的記錄,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嘲笑自己竟然還在本子上記錄了怎麼離譜的線索,於是”嘩嘩嘩“幾下,把那些荒唐的字眼全部劃掉。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清冷的辦公室裡隻剩下她一人,那些離奇的都市傳說,讓吳藝開始有些害怕,便故意把鍵盤敲的啪啪作響,好抵擋剛剛胡思亂想帶來的恐懼。
忽然間,吳藝的手機在桌上震動起來,她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喂,還在加班呢?”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玩世不恭的聲音。
“怎麼了?”
吳藝沒好氣的回答,她用耳朵夾住手機,打字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而停下。
“嘻嘻!找到了你要的線索!”
“真的嗎?你現在在哪裡?”
“老地方!多帶點錢啊,我這次可要點最貴的套餐。”
“知道了!”
吳藝匆匆掛斷電話,套上大衣,離開了公司。
尚安市的夜晚,霓虹燈的光芒灑在街道上,把地麵照得如同白晝,人們的夜生活也在這一刻被點亮,在繁華街頭的儘頭,一家名叫“黃昏之約”酒吧裡,吳藝正坐在吧台上和一個滿頭黃發的人喝酒。
“什麼?你說薑顏在國外生了個孩子?”
她瞪大眼睛,自從薑芸失蹤後,胡家就徹底和薑家斷了聯係,當時有一些小道消息,說是薑家父母想要和胡艾平分資產,要價十分誇張,但由於始終找不到薑芸的屍體,一時隻能當作失蹤來算,所以遲遲得不到錢款,家裡的搖錢樹倒了,薑家要看就要揭不開鍋開維持自己龐大的開支。
巧的是,當時一些八卦媒體似乎拍到了薑顏和胡艾在一起的畫麵,一時間,姐妹共侍一夫的傳言滿天飛。
“保真!”
說話的黃毛,穿著破破爛爛的牛仔外套,內搭的背心領口低到驚人。吳藝聽說現在年輕人都愛穿成這樣,她卻覺得很難接受,眼睛都不敢往男人的方向看。
“而且,我還聽人說,最近她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