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彆墅大廳裡空無一人,以往人最多的沙發也無人問津,燈光在寬敞的空間中投下淡淡的影子,隻有電視機的屏幕還在發出微弱的光芒。
吳藝還著照舊拿著掃帚,低頭掃著客廳地板,細小的微塵飄揚在空氣中,光線透過窗戶照射下來,每一個灰塵顆粒都在空中翩翩起舞。
午間新聞的主持聲在靜謐的彆墅中回響,伴隨著這寂靜的氛圍,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在這場演練行動中,他突發疾病,被緊急送往中心醫院。”午間新聞的畫麵中,播放的是一場警察掃黃演習,然而故事的焦點卻都在局長黃正身上。“如今已過去一周,病情依然撲朔迷離。據內部消息人士透露,黃正的疾病似乎是中毒所致,具體是食物中毒還是其他中毒,我們暫時還沒有得到消息,今早記者已經致電了警察局,警方目前還未有任何解釋”
嗬嗬,黃正這種人總算是惡有惡報了,吳藝心中暗自慶幸,過去的種種不公,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一點點平衡,不過她還是不希望黃正這麼快死掉,當然並不是自己有所憐憫,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吳藝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葉念慈的死亡真相就在眼前,她還等著給他最後的致命一擊呢。
停下手中的動作,吳藝悄然站在彆墅大廳的一角環顧四周,往日裡,彆墅總是格外熱鬨。管家,媽媽桑還有女孩們都會在此時享用午餐。然而,今天卻異常冷清,午後的陽光灑在大理石地板上,讓整個彆墅顯得若有似無的沉寂。
保鏢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彆墅的各個地方回響,他們神情緊張,異常戒備,巡邏次數也明顯多了起來。吳藝皺起眉頭,果然和茶美說的一樣,今天來的人絕非尋常,估計女孩們都被軟禁在地下室不準隨意走動,以防出了什麼紕漏。
她關掉了電視,徑直走向廚房,今天又是輪到她倒垃圾,吳藝藥趕緊回廚房收拾殘局。和往常一樣,廚房已經被收拾的僅僅有條,其他人完成了分內的工作回寢室休息,唯一留下的就是兩大包垃。
她拖著垃圾往後們走,想著今天能不能再去哪個地方轉轉,偷一些情報。上次在後花園目睹保鏢們清洗泳池的畫麵,吳藝想到了茶美說的泳池溺水的事情,估摸著又是哪個小姑娘受到了迫害,管家急著消滅證據。
當她想再次穿過後花園,沿著小路繞到彆墅側邊的院子去時,突然發現,小路儘頭多了兩個身材健壯的男人——他們都穿著深藍色的製服外套,顯然是彆墅新雇傭的保鏢。
“你是誰?有什麼事嗎?”大塊頭擋住了吳藝的去路,他的表情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訓練有素的警覺。吳藝馬上靈機應變,裝聾作啞的打著手語,表示自己時彆墅的保潔人員。
“這裡今天有特彆的活動,沒有管家允許,誰都不能進出,我勸你最好趕緊離開,不要再往前走了!”大塊頭盯著吳藝,嚴詞厲聲的警告她。
吳藝猶豫了一下,並未放棄計劃,她還想做一下垂死掙紮,試圖繼續打著手語解釋,自己隻是來收拾垃圾的,但大塊頭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板著臉。
“你再不走,我可就通知管家了!”另外一個高個子威脅道。
眼見自己的借口行不通,吳藝被迫無奈隻好灰溜溜的選擇沿著小路返回,夏日已經快接近尾聲,中午太陽的炙烤也不像之前那樣灼熱,陽光悄然灑在小路上,勾勒出淡淡的金邊,高高的灌木仿佛是翠綠的牆,將這條通往花園深處的小徑溫柔地隔絕開來。
忽然,正當吳藝還在思考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她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猛地拽住,然後被毫不留情地拖入花園邊緣的灌木叢中,與此同時,一塊粗糙的布被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封鎖了她的呼吸,吳藝下意識地掙紮,但來勢洶洶的拖拽難以反抗。
“彆掙紮,也彆尖叫。”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讓吳藝不寒而栗,背脊發涼,難道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嗎?吳藝感到一種無助的情緒湧上心頭。
“彆掙紮!我是你室友!”
吳藝聽到那人回應,心情愈發錯愕,室友?簡直難以置信,她努力回想,室友都是管家精挑細選的聾啞人,怎麼突然冒出了個能說會道的了,她搖搖頭,不相信對方的話,仍舊拚勁全力想要掙脫。
“轉過頭來,你好好看看我,吳藝!”
對方竟然還報出了她的真名,在這裡,除了茶美,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吳藝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她慢慢轉過頭,隻見那人穿著和她同款的保潔服,一雙疲倦的,帶著紅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還不認識?我睡在你對麵的上鋪!”那人的聲音透露出一絲不滿,“你天天和茶美兩個人嘮嘮叨叨的,害得我沒有一天是睡得安穩的。”
看到眼前的人,吳藝漸漸放棄抵抗,這女人確實是她的室友,三十來歲的樣子,長相普普通通,甚至有點小透明,隻不過偽裝的功夫超越了自己,吳藝直到現在這一刻才知道房間裡不止她一個健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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