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道流容易嗎?
為了下一代的幸福,他堂堂極限鬥羅還要關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他怎麼不早早死了呢!
早早閉了眼,就不用麵對那日的囧事和如今這個倔驢一樣的兒子!
千道流愁的很。
父親!
真不是我!
千尋疾憋屈得眼眶通紅,偏生喉間哽著血沫般說不出話。
卻見父親背對著的葉瀾,看見他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放在腹部的手摩挲了下肚子,言下之意——
你想說什麼,自己看著辦。
竟讓千尋疾錯覺那不是胎兒,而是殿內兩個千家人脖子上越收越緊的韁繩。
他氣到想要嘔血,卻依舊不得不屈從——
"是......"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樣,"是我越了師生之界,對小瀾......我對不起小瀾......"
這違心的道歉讓他的齒間泛起鐵鏽味。
他是真的冤!
受害人為加害者頂罪,這算什麼天理?
可當他看見葉瀾指尖撫過小腹的溫柔弧度,那些刺骨的羞辱忽然都成了鈍刀——
夜鶯堂的暗樁網是她親手為他編織,每道探向昊天宗的密報都帶著她的情誼;全大陸魂師大賽他被昊天宗暗算,是她當機立斷下令護著重傷的他;如今被設計囚禁的每一夜,想起的竟還是她替自己整理領口時的溫度。
……
算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還懷著孩子……
"這便夠了?"千道流皺眉時,眉心川字紋深得能夾碎玉玨。
“……”
千尋疾閉了閉眼。
若不是自幼被教導"武魂殿繼承人當處變不驚",此刻怕是要罵娘。
還要他怎麼樣?
父親?
你還想怎麼樣?
千尋疾"……以後好好對小瀾。"
千尋疾狼狽的說出這話,偏開頭。
他看似被迫,實則哪能沒有真心呢?
說到底,孩子不過是個引子。
他早已在情感的戰場上潰不成軍——即便沒有這個孩子,到時候小瀾在父親麵前鬨出亂子,他也注定要咽下這一切苦果。
孩子……
雖說存在也好,但從未來得及相處一日,甚至連它的到來都是今日才知曉,能有多少真切的感情?
但小瀾不同。
他們之間盤根錯節的羈絆,早已深到讓他心甘情願墜入這無解的困局……
他們倆……
從來都不是一廂情願啊……
千道流聽了這話,雖不算十分滿意,卻也算知足。兒子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他逼著兒子表態,也隻不過是為了讓這場鬨劇畫下句點,從此往前看罷了——他隻盼著彆再鬨出什麼讓他這把老骨頭承擔不起的荒唐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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