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剛才死的時候……
痛不痛啊……
虛無吞炎卻黑了臉,周身寒氣驟然翻湧,一個閃現已到她身前,攥住她染血的手腕便往衣襟上擦:“臟不臟!”
每次廝殺都這麼血腥,也不知道收斂點!
她反而順勢往他懷裡一靠,抱著他的脖頸狠狠親了一口,唇上的血珠蹭在他蒼白的下頜,身後的幾位天尊嚇得連忙垂首,連眼皮都不敢抬。“我就這樣。”
她仰頭看他,眼裡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蠻橫。
轉而,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目光落在腳邊瑟瑟發抖的林山身上,緩緩蹲下去,用沒沾血的指尖將林山的下巴硬生生抬起來,語氣輕快得像在閒聊:“你就叫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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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似是有幾分疼惜,眉梢微蹙時帶起的柔弱,配著那副顛倒眾生的美豔皮囊,也的確能勾起任何男人的保護欲。
妖嬈情人的媚與溫柔妹妹的純,竟能在她身上融成一體。
嗬,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再精明也逃不過這副皮囊。
“是……是……請問姑娘是……”林山吞了吞口水,視線不受控製地在她臉上流連,又拚命想躲開她身旁虛無吞炎那能凍死人的目光。
“我是誰不重要,”她指尖輕輕在他臉頰上拍了拍,語氣溫柔得像春風拂過,“重要的是,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可……可以。”林山被她這態度哄得鬆了半口氣,幾乎忘了自己還身處絕境。
“你遇見過老爺爺嗎?就是那種會煉藥有功法,還說你根骨不凡的……”
“沒……沒有……”
“小時候家裡有沒有藏過什麼密室?或者床底下埋過古怪的盒子?”
林山愣了愣,搖著頭:“從……從沒見過……”
“那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天生的印記?比如心口有顆紅痣,或者後背長著奇怪的紋路?”她追問著,指尖幾乎要觸到他的衣襟。
“也……也沒有……”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聲音愈發微弱。
“撿到過什麼玉瓶,玉佩,有沒有誤服過什麼東西?”
“沒有……”
“你父親母親都健在嗎?他們有沒有跟你提過什麼關於祖上的秘辛?”
林山的臉色瞬間灰敗下去,聲音帶著哭腔:“都死了,已經埋了很多年了……他們從沒說過這些……”
“這樣啊……”她笑著說,那笑容在他眼裡還未散儘暖意,指尖卻已化作利爪,快如閃電地刺入他的咽喉,“那你就去死吧。”
利爪抽出時,血珠濺在她眼尾,像落了朵淒厲的紅梅。
林山瞪圓了眼,喉嚨裡嗬嗬作響,身子軟倒在地時,指尖還徒勞地抓著虛空,仿佛想抓住最後一絲生機。
她緩緩起身,拍了拍裙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轉身撲回虛無吞炎懷裡,像隻饜足的貓蹭著他的頸窩:“問完了,一點用都沒有。”
虛無吞炎冷哼一聲,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這蠢玉前陣子不知翻到幾本凡人畫本,竟學裡頭的把戲玩起審問,真把這戰場當成戲台了。
身後的二天尊魔雨暗自咧嘴,鬥尊巔峰的氣息都斂得發僵。
放眼魂族,也就虛無吞炎大人能容下這般野性的女子——前一刻笑靨如花,下一秒能徒手捏碎敵人頭骨,那份美豔裹著的狠戾,連他這見慣血的都覺心驚。
視線不受控地飄過去,剛瞥見她眼尾暗紅,便猛地收回目光,垂首盯著鞋尖。
一旁的魂殿殿主魂滅生倒鎮定些,雖訝異虛無吞炎鮮有的溫情,目光卻忍不住在她臉上多停了停。
的確……
這般容貌,便是做下滔天惡事,竟也生不出多少惡感,反倒覺得那份殘忍帶著渾然天成的嬌縱,仿佛本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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