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龍仄放走的唐墨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身後有沒有追兵,更不知道此刻該不該返回酒樓,他害怕被人跟蹤,更害怕牽連了姐姐,好在不多時折返回來的唐星便發現了他,兩人一同潛行蹤跡打算從酒樓後院回屋,卻看到一個笑顏如花的小姑娘正在院子裡衝著唐墨兩人微笑。
“兩位請便,回頭我再找他聊一聊。”王娜拉指了指唐墨,狡黠的笑容讓兩人覺得不寒而栗,此刻此地他們沒有任何辦法能阻止這個女孩喊叫或者報官,好在看起來王娜拉似乎並無此意,但院子裡詭異的氣氛讓唐星覺得不寒而栗。
唐墨終於又暈了過去,這次是因為胸前的傷口扯到了神經,加上一路奔波,失血疼痛所致。
“我的屋子裡有藥,上好的療傷藥,可以找人來拿。”王娜拉冷不丁的又拋出一句話來,那隨意而肯定的態度讓唐星不敢發聲拒絕。
藥果然是好藥,唐墨的傷口全是外傷,心驚如焚的唐依也照料的細心及時,止血包紮估計七八日便可恢複,待到唐墨醒來,躺在床上,又不由得再度想起昨夜昏迷前後的遭遇,體內暗中運轉經絡,身體左側魄位倒轉白斬法則,目光鎖住勞宮穴,須臾之後,又有淡淡的黑芒浮現在左手手掌之上,如雲霧般翻滾的法則能量團聚在掌心,向外輻射成圓環,隻是因為受傷的緣故,黑芒法則的力量很弱,唐墨支持不了太久,法則很快消散了。
但唐墨看的清清楚楚,這的確是真實的法則能量,而且它與右手以神門穴為主魄的白斬完全不同,的確是另一種截然相反的法則力量。
唐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腦子裡胡思亂想一通,結果時間已經接近清晨,折騰了一晚的精神再也頂不住虛弱的困意,終於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竟然又睡到了次日。
唐墨蹣跚下樓,見到姐姐和唐星兩人正在酒樓餐廳的桌前正襟危坐,在他們對麵坐著那晚見到的詭異女孩,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三人聽到聲響一起看向自己,目光古怪。
“坐。”
未等唐星和唐依起身攙扶,王娜拉先指了指唐星一旁的空座,分不清是邀請還是命令,聲音雖然不大,卻完全不給唐墨選擇的餘地。
唐墨在唐依的攙扶下緩緩入座,看了看姐姐和唐星,又看了看對麵的女孩,不知出了什麼事情。
唐星見狀剛要解釋,王娜拉卻伸手攔住,臉上擺出一副稚嫩的老成神氣,徐徐說道:“我呢,就是委托時家安排你們入住的貴人!剛才這個家夥說要感謝時開山,我說不如感謝我好了,時開山那塊木頭已經被我趕走了,我想,等你們到了劍勳城一定會有機會再見麵的。”
見唐星被王娜拉喚作‘家夥’,居然不生氣,唐墨更加好奇,這女孩究竟是誰,甚至竟然連時開山這樣的豪俠人物也能隨意使喚?
“我呢,名叫王娜拉,四王穀王氏,以前呢可能沒什麼名氣,畢竟我也是出身世家的賢淑女子,加上我平素做人比較低調,沒出來走動,你們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王娜拉說的眉飛色舞,完全沒在意其他人麵容逐漸浮現鄙夷之色。
“雖然我作為女兒身沒機會和天下才俊競爭那國士榜,但這便並不能掩蓋我才華橫溢的事實。作為四王穀未來的繼承人,我不僅繼承了上古神器月鏡,成為了木川老頭,呃,老師的唯一徒弟,還擁有六星禁術使的身份,可以代表禁術塔行走天下,更為重要的是,我不過十四歲的豆蔻弱齡,但早已卻學富五車,博覽古今,聰慧伶俐,性感可愛”
內廳四周的酒桌前,坐著來路不明的奇怪食客,聽了王娜拉的話,個個麵色發苦忍俊不禁,耐力差點的,徑直把嘴裡的酒菜吐了出來,彆過臉去,捂著嘴巴不敢笑出聲。
其實,自從昨晚王娜拉在大公府裡公開了足以讓天下震動的預言後,當晚各大勢力的探子就已經鑽進這酒樓中,在這人滿為患的內廳裡輪班占座,各種吃喝不停,但就是不走,即便以時三爺的城府看得也是直搖頭。
“呃,這位小妹妹!”唐墨忍不住發聲,打斷了王娜拉的yy,小心翼翼問道:“請問您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王娜拉一臉不悅,許久才回應道:“廢話,我這次來是專程找你的!”
此言一出,彆說唐墨唐星等人驚訝,就連周圍酒桌的食客們也都立刻支起了耳朵,不少人甚至起身靠近過來,生怕漏過了王娜拉的一個字,圍著唐墨等人的酒桌隱約竟圍成了一圈!
然而,王娜拉又閉嘴不語了,整個大廳裡靜的出奇,時間一長,近前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尷尬。
王娜拉站起來,掃視了周圍一圈,笑道:“諸位若是吃飽了,就請早早各回各家吧,我數十個數,若是數完了還有人賴在這裡的話,待會兒被人抬出去,我想你們的主子肯定不會誇獎你們的愚蠢。”
這些扮作食客探聽消息的人自然不會和王娜拉頂著鬨事,他們背後的主子更不會和王娜拉撕破臉,若是被打了,肯定是自食苦果,眾人想的明白,慌慌張張或是一本正經的紛紛結賬,整個內廳竟然變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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