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黃射行走在官道兩旁的眾多傷者中,他在尋找並救助手下,此刻他本應該儘快趕到皇子身邊,這是他的職責,但他最終還是放不下兄弟,看著那些因為嚴重燒傷或者失去四肢而陷入絕望的手下,黃射心如刀割。
這時他看到了遠處的道口,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衝上了官道,橫刀胸前,麵朝著山坡拉開了架勢。
是那個唐家堡的少年!
黃射想了起來,一個多月前在調查唐家政治立場的行動中,這個唐家少年誤撞自己抓捕刺客屠心蓮,按照那次任務的密級要求,本應該予以滅口,但最終是自己昔日的教官,‘慶公’白慶突然出現,保下了這個少年的性命。
好像是叫唐墨吧,最終還奪得了唐家堡宗祭比武的優勝,這一點黃射印象十分深刻。
順著唐墨防守的方向看去,黃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看到了那兩隻黑化炎獸,沿著官道兩側的斜坡衝了上來。
而那唐家小子,似乎是絲毫不知其中的厲害,竟然挺著刀就衝了上去。
胡鬨!
黃射清楚,眼下的東林道已經沒人能攔得住這兩隻黑化炎獸,或者說,無法阻止炎獸的自爆。
換言之,他隻有逃跑的選擇,當然是為了帶著皇子離開,這是作為血衣衛的唯一選擇。
這次負責皇子護衛的血衣衛在爆炸中傷亡慘重。
尚能喘氣的幾位因為阻擊凶獸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後麵又以藥物強行透支法魄輸出,早已力竭不支,唯一還能繼續戰鬥的隻剩下了黃射自己而已。
黃射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同樣接近力竭,根本不可能擋住炎獸的突擊,更何況還有那詭異的自爆,毀天滅地般的自爆!
而就在這時,他看到遠處的那個唐家小子,揮刀砍出了一道白芒,那是一抹內斂而泓長的白芒,迎著黑化炎獸的巨大身軀,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那是,白斬?!
黃射邊走邊驚疑,他知道唐家是天生空脈,唐家族人無法支配法則,自然也不可能使用法則兵器,而那一抹白芒顯然是法則力量,這完全違背了常識,完全說不通。
黃射想起了白慶,那日正是慶公的白斬,從自己手中救走了這個唐家少年。
不是說唐墨是唐業的私生子麼?唐家的後代怎麼可能使用白斬?
看來,慶公的話後另有隱情!
黃射不想去質疑自己曾經的偶像,眼下的他也沒有時間去質疑,偌大的送學營營地,兩三千人擁擠其中,而皇子究竟身在何處,黃射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該從何找起。
唐墨的第一刀,毫不猶豫的使出了白斬。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不應該在外人麵前展露。
雖然他知道,作為唐家子弟竟然能使用法則能力可能會為自己帶來麻煩甚至危險。
但唐墨此刻沒有任何猶豫,因為他知道炎獸的可怕,看到了自爆的威力後,唐墨明白自己其實並沒有勝算能夠打敗眼前的黑化炎獸。
他唯一的依仗就是白斬,這是號稱能斬斷一切法則的天璣白氏的招牌能力,畢竟無論是靈體形態的炎獸,還是它周身密不透光的詭異黑霧,都是純粹的法則能量,說不定白斬能夠創造奇跡?
這是唐墨心中唯一的希望。
但當白斬之芒劃破了黑霧之後,唐墨失望了,黑霧沒有任何的損傷,白斬如同泥牛入海,瞬間黯淡下來。
接著,黑霧之中射出了兩枚火球,這是炎獸的能力,即便是在黑霧束縛下,炎獸依然能夠在操控者的指示下,對遇到的威脅本能的發起攻擊。
已經和炎獸近身相伴的唐墨來不及躲避,被火球結結實實的炸在胸口上,被轟飛了出去。
炎獸也並沒有和唐墨做多餘的糾纏,徑直要朝營地的方向走去,唐墨咬牙站了起來,揮刀再次砍向炎獸的後背,結果依然毫無建樹,反倒是自己又被賞了一枚火球。
該怎麼辦?唐墨焦急萬分,卻無計可施。
白斬雖然能夠斬斷法則,但卻有個最基本的條件,那便是白斬之力必須直接作用到法則本體才有效。
法則本體是法則技能轉化並支配法則能量的核心。
法則本體在施放者身上通常表現為法則經絡,譬如人類法士的法魄和神識,而異獸則擁有天賦的靈核。
若是作用在外物,法則本體則會具化為陣紋。譬如永久性的陣紋有慕容家的刻印法則、花氏的封靈法則、柳氏的機關術等,可以用於法器的製作;而臨時性的陣紋大多作用於能量的源頭,無論是生物還是元素物質,一般隻在施放者的法則維係時間內存在。
朱懷仁用以控製異獸的黑霧,法則本體卻並不在黑霧之中,他使用的是鬼道異術,法則陣紋在地麵之下運行,附著在異獸表麵的黑霧隻是法陣轉化釋放的純粹能量,生生不息,循環不止,唐墨的白斬自然無法直接對黑霧造成損傷。
雖然無計可施,但唐墨仍不想放棄,他再度起身想要超越攔截,甚至決心要舍身衝入黑霧與炎獸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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