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天梯共分天、地、人三榜,每榜登錄十人,分彆對應學院三年學製,默認一年新生隻能挑戰最初級的人榜,隻有得到低階榜首的學子,才能有挑戰高階榜位的資格。
正常情況下,每年夏末三年生畢業,總會有不少人自動退出榜單,所以一般來說麵對一年新生的人榜應該是空榜以待的。
但今年例外,因為以長孫忘、範山寅、喬北辰等人為代表二年生的整體實力遠超往屆,上一屆的天榜中有數人來自二年生,所以今年夏季從天榜除名的三年生並不足十人,人榜也因此有二年生未能順利晉級地榜,成為了阻擋新生前進的絆腳石。
開榜之夜,三岔口人滿為患,所有學子幾乎都雲集比武場,爭相目睹這每年一度的盛景。
負責組織天梯比武的是來自院南町的繡春樓,受邀主事者也多是學院往屆畢業的學子,對活動的路數和燃點十分熟悉,煙火燈光撩起現場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比武場正中的三副立地巨匾上。
唐墨與時開山、黑格爾、黃玄、唐星等人結伴而來,憑借著時開山的人氣才勉強擠進會場,正好看到開榜的瞬間,三副巨匾被撤掉了紅綢,露出匾上的人名來。
“天榜第一位是百裡郡‘兵癡’長孫忘”,地榜第一位是雷家塢的雷丁,人榜第一位是隴南郡的彭霄天!”黃玄眼力不錯,大聲念道。
“怎麼都是些陌生的名字?”唐墨奇怪。
唐星在一旁解釋道:“這些人雖然姓氏高貴,但卻都出身旁支,是因為有了出色的武學才得到本家的推薦,有機會來到這榮耀學院。所以,他們為了不給家族添惹麻煩,大多處世低調,從不參與非必要的聯誼和活動,在校園內的存在感很低。”
“但他們都將武者天梯視為改變命運的機會,能在比武中全力以赴,是真正純粹的武者!”時開山補充道:“這便是武者天梯的魅力所在,沒有任何限製,沒有任何顧忌,是屬於真正男兒的熱血戰場!”
唐墨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熱血沸騰了!”
接著,繡春樓的話事人開始向圍觀的學子一一介紹榜上學子的光輝戰,其中包括十八場連勝的記錄保持者長孫忘,死磕整整一年未分勝負的範山寅和鮑益,曾因浴血而戰出名的‘潑風錘’羅乾坤,創下賠率最高冷門的北川郡殷雙,最受觀眾歡迎的武者‘石龍’石博公等。
這些軼事在新生聽來,既如英雄事跡般令人感懷,又如經典留念般叫人向往,那些對自身武學有所自信的學子們,都想同樣能在這樣的比武中留下屬於自己的回憶和腳印。
“人榜上怎麼還有一位霸榜,那個彭霄天是怎麼回事?”唐墨問道。
黃玄在一旁解釋道:“這人是鑽了規則的空子,想通過霸榜來牟利!”
“牟利?”眾人好奇。
黃玄點點頭,進一步解釋道:“這人是算好了學年末退榜的人數,在上個賽季末控製自己的排名,讓自己能夠正好卡住榜首的位子。因為按照規則,人榜的學子若要挑戰地榜,首先要成為人榜榜首,這彭霄天便能通過私下交易賺上一筆黑錢了。”
時開山嗤之以鼻道:“那我便先挑戰他,直接拿下了榜首不就完事?”
黃玄搖搖手道:“沒有這麼簡單!因為武者天梯對挑戰者和被挑戰者都有保護機製,每一次挑戰後,勝者三天內可以拒絕其他人的挑戰申請,而敗者更可以有七天的保護期!這彭霄天隻要每隔七天挑戰一次地榜學子,然後主動輸掉,就能始終處於不斷刷新的七天保護期內,後麵的挑戰者隻能望榜興歎!”
“無恥!”時開山啐道。
黃玄又說道:“當然,繡春樓對這種故意卡榜的人也有限製,譬如連續失敗超過四次的霸榜首者,會被強製停止向高階榜單挑戰的資格。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據說他們又可以買通低位演員來挑戰重置限製,手段更令人不齒!”
“那該如何破解?”時開山問道,顯然他可不想一直窩在人榜裡。
“辦法很簡單,就是大家一起向他提出挑戰申請,將繡春樓的日程排滿,那家夥的申請無法被組織者受理,就隻能從挑戰者選擇應戰。即便是有演員乾擾,也隻能拖延一二次,撐不過半月的時間,他遲早會栽在真正的強者手裡。”
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眾人回頭望去,原來是白發蘇龍,他剛從江北郡返回,因為與梨花決定定居墨穀城的緣故,選擇了加入唐墨陣營。
唐墨已從白蓉的來信中了解了緣由,向蘇龍善意微笑,兩人曾在逸園外倉促交手,唐墨吃過蘇龍的虧,但看場上的榜匾,蘇龍仍僅僅排在地榜第二位,唐墨由此可以想象出,那些盤踞天榜的武癡們會是些什麼樣的怪物。
場內繡春樓的話事人宣布了今天開榜第一戰的對戰著,是三年生的範山寅和鮑益,正是剛才話事人所提到的那對死對頭!
比武的檢錄乾事帶著夥計開始現場辦理勝負手的下注,這項工作平時會在比武開始前完成,今天隻是為了讓新生們明白流程而簡化了手續,在比武場邊的檢錄台上,同樣是由繡春樓聘請的裁判和仲裁負責監督整個流程的公正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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