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爾、王娜拉和尼祿三人的戰鬥意外陷入僵持死局。
被王娜拉提醒而開竅的黑格爾,轉換了思路,竟將‘神諭之城’的保護核心從自己轉移到了尼祿的身上!
尼祿起初還不明白對方的目的,但當他繼續發動通靈法陣時才發現,無論是狂化之毒還是其他通靈法力,都無法穿透神諭之城的壁壘,自己所有法技雖然仍能施展,但卻因為無法找到通靈媒介而形同虛設。
黑格爾樂了,一邊施法維持‘神諭之城’,一邊讚歎道:“娜拉,你這點子真是太妙了,我都不知道這法技還能如此來用!”
“所以說,你也就是多讀了兩年書而已,比起唐墨那呆子,其實也強不了多少!”王娜拉一臉小得意。
尼祿試圖衝出‘神諭之城’,剛邁出光障還未來得及施法,便被王娜拉月鏡射出的光束集火打了回去,無奈之下,也隻能惡狠狠的瞪著王娜拉。
王娜拉回以鬼臉,笑道:“你也知道這‘神諭之城’又名‘天神之庇護’,卻恐怕並不知道庇護所的由來。那是三大帝國還在教國時代,由三大教會聯合成立的戰地救援設施,彼此規定:凡是進入庇護所的傷員,必須要在戰爭結束後才能離開,而庇護所外的軍隊則不能以任何理由攻擊庇護所。”
黑格爾繼續說道:“所以‘神諭之城’的保護是雙向的,這層光障防禦外部法則攻擊和禁止內部法則攻擊的力度是完全一樣的!我雖然隻有五魄法階,但神諭之城是屬於神器級彆的法技,能夠讓我犧牲所有法則攻擊力,並將其轉化為雙倍的法則防禦,也便是說,這‘神諭之城’擁有相當於七魄法階的防禦能力,而你的通靈法則在轉化為通靈靈體之前,攻擊力幾乎為零,所以根本無法突破‘神諭之城’的‘保護’!”
說著,黑格爾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這讓尼祿的臉色更加難堪。
王娜拉又補充道:“你剛才釋放狂化之毒的禁術,身邊植物要麼被狂化消滅,要麼被獻祭吸收,現在身邊土地上乾乾淨淨,沒有能夠利用的通靈媒介生靈,這便是你咎由自取,走上禁術邪路,不尊重自然的惡果!”
尼祿憤怒咆哮道:“禁術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則,血繼之力隻是被信仰閹割的殘缺禁術!”
王娜拉沉默不語,對於這個問題,雖然尼祿說的不無道理,但她認為真相和現實並不能放在一起相提並論。
“法則作為支配自然能量的手段,同樣經曆了三個階段的進化。”在禁術塔前,慕容商同樣試圖向唐墨說明禁術存在的意義。
“第一個階段是以異獸法核為核心媒介來激發能量運動,也就是被神視為禁術的原型;第二個階段是以人類血繼為核心媒介來調動能量運轉,因為血繼之力來自神恩,所以血繼法則的種類都逃不脫神祗的能力範圍;第三個階段則是最終結束神魔戰爭的炁法時代,諸神發現從血繼法則轉換的信仰之力無法真正摧毀魔神級彆的對手,所以才發掘出了最純粹的法則能量!它們通過對自然能量的逆向結晶築造出人造法核,進而打造出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炁法之源,因為這個過程中需要消耗數量難以想象的巨大能量,所以隻有三大陣營的主神才擁有支配炁法之源的手段。“
唐墨想起了自己的墨殺刀,它源自光明神王為神將黑狩打造的蒼穹之刃,按照慕容商的說法,便應是這般被打造出來的。
“而已知帝國各世家所掌握的法技中,唯一屬於炁法時代的力量,隻有趙氏的光明神劍!那日皇子趙賜在東林道誅殺炎獸使用的是趙家的血繼之力‘神罰之劍’,雖然外觀與光明神劍相同,但絕非炁法之力!沒錯,我很清楚其中的微妙之處,能夠調動光明神劍的人,帝國之內隻有皇帝一人!除此之外,任何血繼之力都不可能和禁術比擬,被信仰偷竊了一半力量的血繼之力,怎麼可能和完整的禁術力量媲美!”
唐墨不得不承認,慕容商說的很有道理,單從力量的角度來看,禁術對能量的支配使用效率遠遠高過血繼之力。
木川賢者突然發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之所以現在發動對禁術塔的進攻,是因為皇帝陛下的身體重病,無法使用光明神劍的緣故吧?”
“沒錯!”慕容商承認道:“作為七階異獸,飛龍站在所有禁術力量的頂端,普通禁術和任何血繼之力都無法對它們造成致命傷害,唯一對其有威脅的便是趙束的光明神劍,所以當我聽說他因為討逆之戰失利而病重後,便立刻開始籌備今天的決戰!”
木川轉頭看了一眼唐墨,後者終於心領神會,原來這便是賢者大人讓他趕來的原因。
“當然,我也做了完全的準備,即便皇帝陛下拚命請出光明神劍,他最多也隻能發動一次攻擊,我在飛龍魔械的法陣上施展了生命共享的禁術,隻要不能同時擊殺全部四隻飛龍,那被神劍擊中的飛龍就不會徹底死亡,用來摧毀禁術塔的‘輪回之墮’就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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