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自安想,哪怕是父母親的事,也不簡單的是愛情。其中還夾雜著恩情、親情、和崇高的道德律。
再說了,哪怕他們真是單純的為了愛情。也不至於就要以他們的選擇為標準,標榜此道。
儘管有情人不能走到一起,十分令人唏噓。但這卻也是件十分尋常的事情啊。
什麼愛不愛的,付自安其實也不懂。但他直覺的認為,愛情的深刻程度不見得一定能超過其它事。
錯過了愛人會後悔萬分,錯過了大道就可以坦然麵對嗎?
倒是,人生無奈卻大差不差的有些相似。總是讓人選一頭丟一頭的,這可咋選?想憋個兩全之法,往往還落個兩頭都沒的下場。
難啊難啊。
付自安哪怕和郭遠誌如同親兄弟一般,也不至於要越俎代庖的替他去選。
不過有一點倒是付自安必須做的,那就是給這位大師兄提供一個選擇,彆讓他沒得選。
所以付自安走的時候甩了臉,是故意的,是表明態度。
他說:“是留下師姐,還是去追師姐,那是你的事,我不該過問。但我是否隱世而修,是我的事,你不該插手。嶂州之事,隨你怎麼說,我都是一定會管的!我也不會等到什麼修為有成。要不然,不是黃花菜涼,而是天要涼!”
……
從府衙出來,本來心情已經揚升的付自安,又變的沉默下來。
一旁的瞎老三歎道:“何至於發脾氣啊,小君爺誒。”
“我那師兄,他就軸的很!不發個脾氣,他聽不明白啊!”
瞎老三卻評價道:“你不也是一樣,無非是沒人對你發脾氣。岩脈上下就是如此,個個都盼著彆人好,但個個脾氣都死強死強的。”
付自安一陣無語,最終無奈歎氣:“還是我們嶂州窮了,要不然怎麼就不能留人?”
瞎老三一愣:“咱們還窮啊?”
付自安扯扯身上的大氅。
瞎老三歎道:“那跟人家南州確實難比。”
三叔說難比,付自安的心氣卻又上來了,高低也是有些不服:“哼,難比?……你等著瞧,到時候我幫師兄把紅妝鋪到江州去。”
瞎老三笑了:“嘿,吹牛。”
這時,付自安也是“嘿嘿嘿”的笑。感覺自己大話說的是有些多了,還是收著點,收著點吧。
……
要付自安來說,整個國朝都窮,哪怕是南州羽郡,也就那樣……真要說富有,隻有數得過來的幾個世家大族,太少了。
但在瞎老三眼裡,嶂州相當不錯了。至少沒餓肚子,又或者說餓的不是很厲害。隻要彆是災、荒、兵、亂,一股腦摩肩擦踵的來,嶂州人都能挺的住。
這在瞎老三眼裡,這已經是種很雄渾的底氣了,至少就不用楚州流民這般。遭災就得往外跑,收成不好也得跑,孩子多了還是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不願守著點自己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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