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細問是哪裡痛。這種傷,哪怕是都結痂了、不痛了,被問到時也難免舊傷複發。何況大師兄這道心傷,正是癢痛至極的時候。
大師兄裝作沒聽見,付自安便自己哼起了歌:“彆讓昨天在你傷口狂妄的撒鹽~”
這種歌郭遠誌可是聽付自安從小唱到大了,非常清楚歌的意思,更清楚付自安唱歌是故意膈應人。關鍵還真是膈應,大師兄當即就覺得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吐不出咽不下十分難受。
若青出就坐在付自安旁邊,很好奇的問:“世兄,你唱的什麼啊?”
付自安想了半晌,回答道:“這叫通俗歌曲……唱的是求而不得之苦啊。”
“哦哦哦,原來還有這種歌曲。”
付自安愣了一下,怕青出誤會哪裡都有這些歌,於是解釋道:“倒不是哪裡都有這種歌,你大概隻有在我這裡能聽到。”
“是世兄作的嗎?”
付自安搖頭,又是那個可以解釋一切的理由:“跟散修學的。”
等這一通天聊完,再回頭看大師兄……發現他正在用酒壺給自己灌酒。
付自安伸手去奪:“喝多了傷身!”
大師兄一扭身就讓了過去:“傷便傷!”
大師兄痛嗎?痛,太痛了!所以很快他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需要被三叔背著去休息的程度。
南客齡還幫郭誌遠說話:“不是郭師兄酒量不好,是你的酒太烈了,我都醉了!”
郭遠誌醉那是人醉,南客齡那可就是酒醉了,單純的因為覺得好喝就喝多了。
沒多久,他也搖搖晃晃的說要去看星星,然後就沒回來了。隻有三叔回來說,他已經睡下了。
……
……
而郭遠誌和南客齡離席後,高傑的臉色越發凝重。這個家夥的個性付自安還是清楚的,顯然不是因為席間說到了兄弟姐妹的問題,而導致他臉色這麼差。
於是付自安問道:“怎麼了,看你臉色怎麼這麼凝重?”
“不知道,不知道,一天一卦是我的極限。這第二卦,是一定不準的啊。得等到子時之後。怕隻怕……”高傑眉頭深皺。
不用說修觀氣機法的高傑。沒有開過頭部穴竅的付自安,其實也有些心神不寧了。再看若青出,她也是不住的四處張望。
不用問,必是因為身在付自安家裡,端菜上來的人都是久經戰陣的悍將。這樣的地方,誰心裡有個什麼不對勁,也不至於開口詢問啊。
可這種莫名的不安,是實實在在的。高傑沒說的時候,付自安感覺還不明顯。一問他,付自安就覺得一定是有問題!
高傑的話沒有說完,但付自安知道他要說什麼。怕隻怕,子時可以卜卦之時,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還卜個蛋。
關鍵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很高,因為今天高傑已經卜算過了,有喜事,且已經發生。可這麼強烈的不安,不是昭示著有壞事發生嗎,時間點很有可能就在子時。
顧不得許多,付自安當即開始運轉自在法,先把酒氣祛除!今天付自安喝的不算多,幾息時間醉意祛除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