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先生的付自安沒有多想,畢竟對方還是個小孩,有可能是禮貌的把所有人都稱作“先生”。
氣氛還是很輕鬆的,現在付自安福澤深厚的名頭傳的很盛,都盼著結交他呢。沈言更是笑容和煦略帶調侃的說道:“付都尉因何又被拿到我這公堂上了。”
付自安趕緊否認:“今天不是被拿來的,今天當個人證、苦主。真正犯事的那個,送去古難坊了。”
“哦?”
“說來也是怪事。我被人當街勒索,幕後主使還是個坊正。”
“昂?”沈言趕緊拿起案卷,眯著眼睛的仔細看。
付氏和韓氏的過結不是什麼秘密,國朝上下基本都知曉。今天那個花膀子也就是沒打聽清楚付自安來自嶂州了,要不然他都知道不該觸著黴頭。
這種事涉及到兩個家族,乃至兩個山門。哪怕是讓聖君來親自裁決,那也是斷不清楚的。
誰都能理解他們會打起來,無非是看看誰占理一點,然後便和稀泥唄。
今天這個事,說破個大天他韓升私自收取黑錢孝敬是有罪在先的。所以,無論如何也是付自安占理。
所以這事情還是好判的,韓升判個罷官奪職。付自安就判個擾亂秩序,象征性的罰銅即可。
心中有了方案,沈言便把案卷放下。一旁的何鬱璞站在椅子上伸著手,小聲道:“先生,給我看看。”
沈言便把案卷遞過去,然後又向付自安複述一遍案情。
案卷上寫的和真實情況還是有很多區彆的,但無非都是些偏向於付自安的細節。比如是對方先動手,參與打鬥隻有付自安和韓升兩人之類。
複述完案情後,沈言問:“……付都尉,案卷所寫,可是實情啊?”
付自安點頭道:“確實如此。”
“那事情便清楚了。韓升越權逾矩,私立名目行敲詐勒索之事。判罷官奪職,逐出京城,永不錄用。不過付都尉此事處置有些不妥,還是應該報到我這裡來,由我差人拿辦啊。不過,畢竟是檢舉有功,判罰銅三吊好了。”
一吊錢就是一串拴在一起的國朝銅錢,標準就是一千枚,也叫一貫。十貫錢可以換一個標準金錠,大約黃金三十克。小小的一個,也等同於靈玨一目。
付自安先前京城縱馬。往嚴格來判,罰他三十金都有可能。而今天隻罰銅錢三吊,這就相當於“罰酒三杯”了。
這付自安豈有不受之理,趕緊行禮:“付自安願意領受責罰,日後必當注意言行。”
“先生……”這時一旁的何鬱璞卻開口道:“我有疑惑。”
沈言頓感不妙。付自安微微一愣,心裡開始盤算這孩子的身份,懷疑他是不是跟韓家有什麼關係。
而何鬱璞則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看著案卷上有提及‘差惡人上門索財’,這些惡人不用拿辦嗎?”
“還有,據我所知付先生和銀火州韓家本有過結,這次付先生出手打斷了韓升的雙腿,雙臂,還重創韓升肺肋。是不是可以算是借機報複啊?”
公堂上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付自安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喜歡玄真鋤禾修士請大家收藏:玄真鋤禾修士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