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何鬱璞屏氣喝掉了羊奶,也吃了雞蛋。
靈遜雪喜歡羊奶,但是不喜歡吃雞蛋,付自安則讓她彆吃蛋黃。
何鬱璞便自信表示,自己一定可以比靈先生長得高。
南客齡則在付自安差人做的無煙火爐旁,用羊奶煮茶葉、紅棗和桂圓。這是付自安昨天才教他的吃法,今天一早他又開始嘗試了。見他如此喜歡,付自安心裡便有了章法。
吃飽喝足,付自安準備去昭義坊當他的坊正。不過今天不僅有何鬱璞跟著,南客齡也要湊熱鬨,也不好意思讓靈遜雪一個人在家待著。乾脆讓她也換上普通衣服一起出發。
……
這兩天,街上的雅士基本沒了,但白玉京的交通卻變得更加艱難。
林有枝所引發的木炁源流其實沒有結束,但那始終隻是她一個人的力量。寒天一旦動了真怒,硬要給白玉京披銀裝,這是誰也抵抗不了的。
這一早上,街頭便是兩側商鋪的夥計在掃雪。抬頭看的話,也能見到有人拿著長長的竹竿在處理瓦上的霜雪。有些夠不著的,也需要搭梯子上房。
不論是街上的,還是屋頂的那些雪,最後都被堆在了入坊的路口上。其實不礙事,因為這種天確實沒必要保證坊裡的通行性。付自安隻希望坊裡的人也早早處理積雪。隨便堆在哪,反正彆堆在房頂上。
何鬱璞順著先生的視線看了許久便問道:“這麼厚的雪,會不會把房頂壓塌啊?”
“會。”付自安道:“不夠結實的房子會被積雪壓垮屋頂。東西兩城應該還好,南城的話就不好說了。”
這時趕車的車夫輕輕歎了一聲。
付自安問道:“大叔,因何歎氣?南城已有房屋撐不住了?”
車夫點頭道:“是啊,天要人命啊。還想著今年有林真人福佑,會好過點。哪不知……我們巷子裡的老婆子,被夜裡塌了的屋頂壓了一夜。今早人挖出來的時候,已經走咯。倒是臉上帶著笑,怕是已經在冥往享福了。嗬嗬嗬,哎……”他又笑又歎氣,也分不清是喜是哀。
付自安也無聲的歎息,今早和大家一起鍛煉進餐的愉悅淡了許多。
……
到了心雨堂門口,卻見到劉彥和一個穿著綢緞法衣的人已經在等了。
劉彥是沒吃早餐直接騎馬先過來的,他要負責對接工頭。就先出門,在外麵對付一口。他也沒想到,身邊這位會主動過來。
他身邊的中年人帶著律令,付自安一下車就感應到了。而他的身份更是讓付自安一愣,他是白玉京西城縣執,梁玉清。
白玉京的管理機構,最高的是白玉京統管司,名義上是白玉京的最高管轄部門,但基本隻管天上城和龍鱗近衛。
接下來就是白玉京京兆府衙,也就是沈言那裡。
再之下,還劃了三個縣,東城縣、西城縣和南城縣。北城直屬於京兆府管理。
縣之下就是坊了,昭義坊隸屬於西城。那麼梁玉清這個西城縣執,就是付自安的頂頭上司了。
今天付自安上任坊正,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來跟這位報個到。萬沒想到,天寒地凍的,這位居然跑到了心雨堂門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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