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認真的嗎?”付自安揚聲問道。
“認真的。”苦修士的聲音遠遠傳來。
“嘿,我這暴脾氣,以為我不敢是吧?”付自安急了:“我現在就把那尊者像抱走!”
想著付自安就開始往門口走。但是僅僅走了兩步,付自安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不行啊,拿人手短!不妥,不妥!”他猛然發現,自己還真是不敢。
不敢就不敢,敢往大愆山的深淵裡跳的,那不叫勇敢,叫蠢。
付自安收回腳步,在石窟裡轉了一圈,隻是隨便看看。金相的麵容掃眼略過,銘文就更是一個字也不看了。經幢上的也是一樣,就以藝術審美的眼光看看塑像。對於帶有具體含義的真言字銘文,付自安是,隻過眼,不過神。
看了一圈之後,付自安便依著牆坐下。人在大愆寺甚至不該胡思亂想,所以付自安閉目養神,放空腦袋。
於是……就順利的睡著了,然後便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被逼著當苦修。禿頭的苦修士用念力按著他,不讓他動。先用涼水澆了個透,然後便用剃刀刮去了付自安所有的頭發。他們還要去掉付自安的眉毛,不是用剃刀,而是用鑷子一根一根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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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疼,就是恨的付自安咬牙切齒!
付自安掙紮著醒了過來,發現門外詠誦「苦經」的聲音極大。應該是天亮了苦修士開始早課了。
煩躁感又在付自安心裡翻湧,他心想肯定是因為那破夢給鬨的。
……
付自安醒過來後沒多久,昨天的那個苦修士便又來請他。出門的時候付自安特意說道:“尊者像我可沒動啊!”
苦修士看看付自安,又看看尊者像,然後一語不發的繼續帶路。
天已經亮了,但是清晨的陽光還沒有照進環形山之內,大愆寺依然有些昏暗。
其他士子們已經在沿著山道向下,很快便於付自安彙合。一看他們付自安便覺的自己精神狀態還好。
確實,雖然是做夢了,但付自安好歹睡了一覺。而大多數士子,可是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一夜。
畢竟這次試煉,是在魔淵裡進行。哪怕隻是去第一層,哪怕並沒有劫湧,那也是會死人的啊。這讓他們如何心安?
武辰和青出狀態就好得多,特彆是若青出一看見付自安就笑容燦爛、努力揮手。這讓付自安的心煩完全好轉。
“世兄,你昨夜去哪了?”
付自安指指不遠處的殿門,小聲道:“他們說要送我一尊金像,我沒要。”
“真的假的?”若青出有些懷疑,但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她又小聲問:“你是不是見過菩如大師了?”
付自安用更小的音量回答道:“你不是也見過了嗎?”說著,付自安用眼神指指前麵帶路的兩個禿頭苦修。
若青出又把音量再降低一點問道:“哪個是啊?”
付自安用氣聲回答:“都是。”
“嘻嘻嘻。”若青出掩著嘴竊笑,付自安也跟著她笑,屬實是不知道她在樂什麼,但高興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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