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各支脈,唯一有可能用讓人受損的方式迫人入門的,便是大愆寺。倒不是付自安冤枉他們,他們真的這麼乾,且經常這樣乾。
其它支脈求人入門這種事,都很少很少。修士還是有自己風骨的,見到好苗子了表示,那是愛才之心佳話美事。大多數情況都是愛來不來唄。
比如顧暮雲就認為岩脈冷清沒有什麼不妥。要人多乾什麼,清淨不是挺好的?
巍元真人與岩君的師徒之情,那都是傳說級彆的,從曆史的角度看也非常少見。更多的,比如聖君收若青出為徒,那也是看在劍尊的麵子上。要不然,任青出天賦驚才絕豔,那聖君也是沒有收徒的心思啊。
但最後,付自安心裡提醒自己:“猜忌亦是魔妄。”
付自安心中那份奇怪的好奇心。到底源於魔妄,還是什麼彆的原因?這種絕對找不到根據的事,沒有必要去糾結。反正付自安從來都提防著大愆寺,今後亦然。
……
而山長也就笑著把含光還給了付自安:“你來用這道劍,最合適不過了。想你肯定不會辱沒了‘文劍’的名聲,我其實心中歡喜。至於術法……等我著人重新整理之後,你再來學。”
付自安接過道劍,心中也是歡喜。
術法其實不重要,付自安本就隻能做個參考,好奇心消弭之後,付自安甚至對那獨創的術法提不起興趣。
而從山長手中接過道劍與撿回道劍據為己有,是完全不同的。儘管周義馳的遺言說了要把含光給有緣人,可他不是已經入魔了嗎?會落人口舌的。從山長手中接過含光,名正言順的同時,還象征著嶂州付氏與恪物院的交情啊。
在魔淵裡歇著的時候,付自安就研究過道劍了。含光可以引天地靈氣凝形為劍,這已經相當於通玄境修士才能施展的上乘術法了。其靈光刀刃有摧金斷玉、削鐵如泥之能。
付自安也用它與自己的罡衣做了測試。道劍揮擊時會引動炁擊,每一擊都相當於用術法打擊敵人。威力相當不凡,全力一擊就可以破掉一層罡衣。
當初南客齡的龍雀劍,斬了三下才破掉了一層不動罡衣。
當然龍雀當時還是收著力道的。如果全力斬擊的話,一劍破之也有可能。也就是說,這道劍的威力已經可以與南客齡的「墨染龍雀」相比較了。
而它的奧妙還不僅如此,含光作為三柄道劍之中,最後的上品劍。它靈刃之長短、形狀,可以隨意而定。也就是說,隻要付自安願意,它也可以是刀,是刺。當然,長度還是受到了一定的限製,沒法如槍、如戈那樣長。
另外,含光的靈刃是有屬相的,如果若青出來用它一定會凝出火刃。付自安是無相靈根,所凝之刃居然無影無形,需要以神識才能探之!這是讓付自安覺得十分意外,且驚喜的。
當然含光也有缺點,比如凝形之時引動周圍的靈氣需要時間。對靈氣的需求量也不小,比如那赤紅的雪紗娘凝刃之時,抽走了整個山洞的地脈靈光啊。
也就是說,如果修為境界遭到壓製、或者在白玉京這樣的地方。最好是配著靈香、靈玨使用。要不然,道劍是無法凝出劍刃的。
另外,作為文劍,含光很輕很輕。對付自安這種武道行家來說,它算不上趁手,是當不了主武器的。
但它的優點也是輕便,可以隨時帶著做個副武器。比如和虎頭刀組成一對雙刀,一明一暗也能出奇克敵。
……
此等寶貝讓武辰也是垂涎萬分,忙問山長:“那魔金鐵能否打個差不多的法器?”
山長搖頭:“恪物院不擅長打兵器,倒是可以幫你問問耿長老。”
耿不器和龍魂殿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武辰還與他喝過酒呢,當然是不用山長出麵了。
於是他笑著道:“嘿嘿嘿,山長莫怪,我不是那個意思。”
山長其實很好說話,笑道:“兵甲你不會缺的,還是給你做個增益雷術的法器吧。”
武辰連忙點頭:“聽您的,聽您的。”
山長則含笑撫須。
付自安看他們倆對話的狀態,便想起了菩提祖師和孫悟空。猴子說“學多的、學多的”,菩提祖師也是那麼撫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