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自安輕聲道:“不,從龍州來一路辛苦。且先讓他睡著,我們等一會。”
倒是付自安這麼一說,那位也就醒了。
他呢喃著:“醒了醒了……也沒睡那麼死。哎喲,啊——!”哼哼著,他用力的伸著懶腰。
付自安這才看清人,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頭發向後梳著,隻是隨便一束,十分的不修邊幅。下巴有點發福的跡象,不像個高手,但應該是個高手。真龍君老爺子特意派他來,肯定有原因的吧。
然而就在此時,那人因為伸懶腰動作幅度過大,椅子向後一仰,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咚的一聲響!
付自安看的清楚,那是後腦勺著地啊!
暗道一聲糟糕,付自安急忙上前和劉彥一起把人給扶了起來。倒是沒什麼大礙,重新坐定了之後,他捂著頭“哎喲哎喲”的哼唧著。
付自安心道:是不是高手還不一定。倒是皮實,摔這麼一下也沒什麼事。
“睡懵了……睡懵了……”他扶著額頭道:“緩一會。”
付自安和劉彥對視一眼,都不說話,耐心的等著這位緩過勁來。
片刻後,中年男子緩過神來了。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付自安,挑眉問道:“你就是岩君的兒子,付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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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自安抱拳一禮道:“晚生正是付自安,見過叔叔。”
那人搖頭:“我比你爹大,你該叫我伯伯。我姓穆,你就叫我穆伯好了。”
付自安便依言改口:“見過穆伯。”說著,心裡也是過了一遍姓穆的大能,沒想起誰能與之對上號的,也就不多想。
“嗯。”對於付自安的禮貌,這位當然也挑不出什麼錯處。接下來,穆伯指指地麵道:“這裡就是你的昭義坊沒錯吧?”
付自安道:“談不上是我的。倒是我先前是坊正,現在順著下來也由我管著事。”
“你這裡心挺黑的……”說著穆伯拿起桌上的空酒碗道:“這龍州白乾摻那麼多的水?”
付自安有些冤枉,酒肆又不是付自安開的,水當然也不是付自安摻的。倒是,這白乾酒確實是付自安從龍州弄來的,而且往裡頭摻水也是付自安允許的。
於是乎,付自安抱拳解釋道:“穆伯誤會了,這酒肆不是我開的。倒是摻水一事,是我允許的。龍州白乾太烈,龍州人好烈酒,所以很少摻水或者不摻水。但玉京人不愛喝那麼烈的酒,多飲黃酒、綠蟻。不多摻些水,不好賣的。”
“是這樣嗎?”穆伯向劉彥投去詢問的眼神。
劉彥趕緊答道:“是的,玉京人喝酒是這樣。甚至喜歡往裡麵兌桂花蜜,愛喝那點甜味。”
穆伯咂咂嘴道:“真糟蹋啊!”南客齡的最愛,在他這裡成糟蹋東西了。
倒是付自安注意到,穆伯有詢問劉彥身份的意思。便趕緊給他介紹劉彥:“這是虎威中郎將尹子麓麾下書記官,劉彥。現在在我身邊做事,是自己人。”
“哦?”穆伯點點頭,看著劉彥問道:“郭將軍的徒弟尹子麓?那你怎麼不在岩關守著,卻跑這裡來了?”
說著,穆伯又看向付自安繼續問道:“國朝將官私自調用?嶂州付氏是如此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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