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片刻,眼淚也是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受到尊重讓他感動,但他此刻心裡喜悅更盛。他在想,看來自己的方法似乎是可行的!
於是,他也對著付自安深深鞠躬:“付先生,您的意思是,我的方法……可行?”
付自安這才直起身來:“當然!其實我的測地之法,也是通過測量日影之變化來推算玄天之周,然後算出玄天之廣。與先生所寫之法無異。不過,先生才華仍遠高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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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曉量天測地之法,是因高人指點。而先生您是結合所學自己想到的。道祖曰:‘生而知之為上,學而知之者次也。’先生之才,上者也!”
“這樣,我們現在就拿著你的手稿,去找山長讓他看看。他先前譽我是當世第一奇才,是因為不知道先生之才啊。今日,定要讓此第一美名,落在當之無愧的人頭上。”
說著,付自安拉著楊立書的手,就要帶著他去找山長。
“彆彆彆!!不不不……”老楊一個勁的推脫,但他一個瘦弱學士,力量上怎麼可能扭的過付自安一膀子怪力。
而且,周燕佳也認為付長老說的在理,也希望自家先生能得到那天下奇才的美名。所以一個勁的在後麵推楊立書,好讓他跟著付自安去。
老楊拗不過兩人啊,硬是被拽到了屋外。
到了屋外,付自安卻停下了腳步。因為這時候書院裡的其他先生,已經站在了院中。其實,他們先前就在外麵偷聽了,付自安當然是知道的。
以墨先生為首,他向前走了一步,抱拳向付自安鄭重鞠躬:“付先生德高義深,令人仰止,請受一拜。”
墨先生一拜,其餘先生也紛紛向付自安鞠躬。
付自安自然不敢托大,趕緊還禮。
老楊趁這個機會趕緊跑到付自安前麵,又是一拜,然後他說道:“付先生,承蒙賞識,學生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唯有涕零。可我久學無為,毫無建樹,奇才之名已是愧不敢擔,安敢稱魁?”
“山長窮理致知,他說先生你是第一奇才,那您當然就是第一奇才。豈是我這廢朽可以相較的?山長之所以譽先生您為第一奇才,這量天測地之法,隻是原因之一。”
“彆的不說,先生信手做出麻將,就能風靡整個國朝。我們在書院中深研其中奧妙,便發覺其中各種暗合道法的精妙之處,實在令人叫絕。”
“我費儘心思也就得出一個誤差很大的測地方法。而先生之法,乃是量天測地之法。我如何能與先生相比啊?如何當得起天下奇才之名?先生就不要在折煞我了。您能到這裡來指點一二,學生已經萬分知足了。”
老楊的腦袋還是清醒的。若問老楊想不想要名聲,他肯定回答想要。但他也清楚,付自安真的把名頭讓給自己。以自己的才能,是絕對難以服眾的。要不然何須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出名呢?
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可不敢想,他一心隻想向付自安求教,學點真才實學。
聞言,付自安愣了一下,也想清楚了其中根結。
於是他上前把彎著腰的老楊扶了起來:“確實欠妥,是我孟浪了。倒是……楊先生你也說了,我們的測地之法,得數不精,遭人非議。然而,我其實知曉更為精確的測量之法!我相信以這種方法得數之精確,不會比山長差的太多。而且此法也是完全不用術法的。”
楊立書震驚的問道:“真的有這種辦法?”
“當然!”付自安點頭:“但其中還差許多的關節需要打通。還需要鑽研許多事物,需要很多人殫精竭慮的投入很多時間,才有可能實現。不知先生可有興趣一起鑽研此道,試著以這凡俗之法,來問一問天有多高?”
楊立書激動的手都在顫抖,付自安能聽見他心跳的砰砰作響。他思考了兩三秒的時間,用力的握了握付自安的手然後問道:“需要多久?”
“一百年,至少一百年!”
楊立書眼神瞬間一暗,但他絲毫沒有停頓的說道:“還請先生帶我一起鑽研此道。”
楊立書聽聞需要一百年的時候神情暗淡,是因為遺憾於自己可能大概率見不到這一天。而付自安從他的表情和反應中讀懂了他的心思。
於是付自安握緊楊立書說道:“誠然,若非壽者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但我相信五十年內,我們就能看見此法的整個脈絡。作為創立此法的奠基人之一,名垂青史是必然的。到時候,先生將會是學術界最耀眼的幾顆星辰之一。那時啊,先生便不會覺得自己擔不起天下奇才之名了!”
聽著付自安的話,楊立書感覺自己的神念正在離自己遠去,這一刻他似乎看見付自安身上散發出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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