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被無限拉長,讓人心焦。
突然,一陣沉悶的轟鳴聲從地下深處傳來,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蘇醒。腳下的大地也隨之劇烈震動起來,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星羽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轉頭看向羅茜,那雙琥珀色的豎瞳中,往日的清冷被擔憂取代,像一位儘職儘責的守護者,時刻關注著被守護者的安危。在確認羅茜並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感到害怕後,他才悄悄鬆了口氣。
“這是怎麼了?”羅茜有些疑惑地看向星羽,這動靜,該不會是地震了吧?
星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月泠看著兩人無聲的互動,隻覺得牙疼。這兩個人,能不能考慮一下他這個單身人士的感受?
就在這時,通訊器裡傳來了邁克上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找到了,你們下來吧。”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邁開步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月泠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身後,時刻保持著警惕。星羽和羅茜並沒有阻止他,他們知道,這個男人雖然曾經是實驗室的一員,但在那種情況下,他依然冒著生命危險幫助玄奇,足以證明他並非大奸大惡之人。
沿著一條幽暗的通道,三人一路向下,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仿佛連血液都要被凍結。羅茜和星羽都是九階異能者,這點寒冷對他們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倒是他們身後的月泠,他本來異能等級就不高,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保暖功能,凍得嘴唇發紫,牙齒打顫,整個人都在發抖。
星羽回頭,眉頭輕輕皺起,從空間紐扣裡拿出一件白色的伽羅遞給了他:“先穿這個吧。”
月泠看著遞過來的衣服,眼睛都直了,這可是伽羅啊!傳說中獸神殿祭司的專屬服裝,每一件都是由最珍貴的材料製成,不僅華麗無比,而且具有極強的防禦力,更重要的是,它還具有自動調節溫度的功能,穿上它,無論是在冰天雪地還是火山熔岩中,都能保持最舒適的溫度。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伽羅,仿佛捧著一件稀世珍寶,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這……這怎麼好意思……”
“那你就你還給我好了。”星羽淡淡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不耐煩。
他隻是單純的陳述事實而已了。
月泠不敢再推辭,連忙將伽羅穿在了身上。一瞬間,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將寒意驅散得一乾二淨。他舒服地喟歎一聲,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溫泉之中,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
“謝謝!”月泠感激涕零,恨不得給星羽跪下磕幾個響頭。
星羽沒有理會他,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這裡燈火通明,宛如白晝。眼前的一切,讓羅茜和月泠都感到一陣陣的心悸。這是一個龐大的實驗室,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精密的儀器,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像一隻隻怪獸的眼睛,注視著每一個進入這裡的人。而在實驗室中間的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插滿管子的……
雌性?!
“夜鶯是雌性?”羅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月泠點了點頭,眼神複雜:“她是少見的覺醒了雌性異能者,所以才會被作為實驗體。”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雌性覺醒異能雖然不是沒有,隻是稀有,實驗室通過各種渠道抓來了一些雌性異能者,而夜鶯……是唯一活下來,並且成功植入成為九係異能者的。”
羅茜倒抽一口冷氣,她從未想過,這世上竟有如此殘忍的事情。雌性本就稀少,每一個都彌足珍貴,是整個星際的瑰寶,可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將她們當作試驗品,簡直罪無可恕!
她看向床上那個被稱為“夜鶯”的雌性,那張原本應該明豔動人的臉龐,此刻卻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像朵被摧殘到極致的花朵,失去了生機。
“她還活著嗎?”羅茜忍不住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憐憫。
“不知道,自從被這些人帶走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月泠搖了搖頭,眼神黯淡,“不過,以那些人的手段……”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羅茜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這些人,真該死!
竟然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無辜的雌性!
但是這個夜鶯是個不確定因素。
九係異能,那是足以顛覆星際格局的恐怖存在,一旦落入敵手,後果不堪設想。
羅茜的內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她很清楚,夜鶯是個巨大的隱患,殺了她,無疑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解決辦法。可是,要她親手終結一個無辜的生命,她做不到。她的良知在呐喊,她的道德在掙紮,她無法像那些冷血的劊子手一樣,視生命如草芥。
她習慣性地想要尋求靈淵的意見,那個男人總是那麼睿智,那麼可靠,仿佛隻要有他在,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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