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裡,正對麵的條案旁邊擺著兩把花梨太師椅,分彆坐著一男一女兩位老者。老先生七十來歲,麵容清瘦,精神矍鑠,穿著一身白色的對襟兒褂子,挽著袖口,雙目有神,形象儒雅,正搖著紙扇,默默的看著進來的三人。身後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旁邊的老太太年紀與之相仿,穿著一身得體的緞子麵兒旗袍,花白的頭發燙出了造型,一絲不亂,梳的整整齊齊,膚色白裡透紅,帶著一副細邊眼鏡,雙目含笑的看著李乘風他們。孫萍萍正乖巧的站在他身後
兩邊的椅子上還坐著幾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衣著考究,神色平靜,自顧自的喝著茶,偶爾對三人瞟上一眼,並沒有特彆的在意。
“晚輩李乘風,張山澤,曾一凡,見過諸位前輩~”李乘風恭恭敬敬的朝著正前方的兩位老者行了個禮,又朝著旁邊行了個圈禮。
“三位師兄,這是我的爺爺奶奶還有父親~”孫萍萍介紹著上麵的三位“這幾位是我家中的老人,是我的叔爺一輩,也是為了張師兄的事情專程前來的。”
“晚輩張山澤,謝過諸位前輩,勞動各位大駕,小子實在惶恐~~”張山澤趕緊上前行禮
“嗬嗬~~沒事沒事~~”老太太聞言嗬嗬一笑,麵色和藹的說道“年輕人嘛~磕著碰著,受點兒傷,中點兒毒都是常有之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山澤一愣,自己這情況差點兒讓他連活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怎麼從這老太太嘴裡說出來,像是患了傷風感冒一般,壓根兒不值一提啊~~
“你叫李乘風?”老者沒有直接詢問張山澤,倒是看著李乘風開口問道“樓觀一脈,齊崇道的徒弟?”
“是!”李乘風恭敬的回道“晚輩李乘風,師從樓觀一脈,家師正是齊崇道!”
“《藥王本紀》是你幫著萍萍拿到的?”老者接著問道
“是”
“前段時間,白雲觀會武的也是你?”
“是”
“大鬨天師府,打傷張三烈的也是你嘍?”
“是”
一連串的發問,讓李乘風心中開始打鼓,這老頭兒咋什麼都知道?會不會跟那些人的關係很好啊?這要是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影響了給張山澤治傷,那罪過可就大了。
“嗬嗬~~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者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看病的留下,世英,你先帶其他人去東廂待茶稍坐。”
“是,父親~”老者背後的中年人點頭答應,隨即走了下來,對李乘風和曾一凡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請跟我來吧~”
李乘風和曾一凡對視了一眼,又給張山澤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朝著眾人行禮告退,跟著中年人走出了堂屋。
“奶奶~~我”孫萍萍推了推麵前的老太太,有些靦腆的說道“我能”
“去吧去吧~~”老太太寵溺的一笑“就知道你這妮子閒不住,這兒不用你幫忙,去招待朋友吧!”
“哎!好嘞~~”孫萍萍莞爾一笑,也顧不上跟屋子裡的其他長輩打招呼,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東廂房裡,這時的氣氛有些壓抑,孫萍萍的父親孫世英,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按照父親的指示把李乘風二人帶到東廂房後,給每人倒了杯茶,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兒的乾坐著,屋子裡安靜的出奇。直到孫萍萍推門進來,尷尬的局麵才得以打破
“二位師兄~~”孫萍萍坐在孫世英的身邊“還沒給你們正式介紹,這是我父親,爸,這就是我經常跟你說起的李乘風師兄,還有江南麒麟堂的少主,曾一凡。上次曆練中,要不是他們倆照拂於我,《藥王本紀》肯定就落到其他人手裡了。”
“謝謝~”孫世英感激的看了看李乘風二人,簡簡單單的說出了兩個字
“呃”孫萍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父親醉心醫術,不善言辭,但是孫家上下對《藥王本紀》視若珍寶,更是對二位師兄讚譽有加”
李乘風心中暗暗發笑,這父女倆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從開始到現在,孫世英一共說了兩句話,孫萍萍則是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時間就在幾人的尬聊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概過了一小時左右,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問診已經結束了,家主派我來通知二位,請移步堂屋說話~”
李乘風聞言,心中一緊,結束了,不知道孫家對張山澤的診治結論是什麼,有希望治好?還是
幾人不敢怠慢,李乘風和曾一凡更是心懷忐忑的跟著孫世英父女倆往堂屋走去。
堂屋裡仍舊還是那些人,不同的是,張山澤不見了!左右環視了一遍,並未發現張山澤的身影。李乘風剛想發問,上麵的老者率先開口說道
“彆找了~天師府的小子在東耳房呢~~放心吧,在我這兒,丟不了~”
“那敢問前輩”李乘風心中稍定,趕緊問道“張師兄的病情如何,前輩可有治愈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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