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沼澤漫無邊際,被迷霧籠罩,寸步難行。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想要尋找一處乾燥適合療傷的地方幾乎是不可能。
鐘易小心翼翼的背著慕靈雪快速前行,儘量保持身體平衡,減少擺動。
還要儘可能避免凶獸的襲擊,擺脫南山俊等人跟在後麵的追殺,目前急需找一處安全之地,為慕靈雪療傷解毒。
毒素已經有蔓延的趨勢,有進一步惡化的征兆,再不處理恐怕真的會危及到生命,這是鐘易無法接受也不允許發生的事。
夜色朦朧,雨霧掛在葉梢,如珍珠般輕輕滾動著滑落。
背著慕靈雪跑了幾個時辰的鐘易,累的大汗淋漓,雙腿發軟,終於擺脫了南山俊等人的追殺,尋得這處還算安全且乾爽的一棵半抱粗垂柳,離泥濘地麵半丈有餘,枝條半垂。
一顆月光石散發出淺藍色光輝。茂盛的綠葉很好的遮擋了光線外射。
從外看很難發現內部情況。
慕靈雪依舊沒有醒來,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依偎在鐘易懷裡睡的香甜,兩隻小手依舊緊緊抱住鐘易的脖子。
蜷縮著身體,生怕鬆開手鐘易就會消失,一切不複存在般。
沒辦法,鐘易依坐在樹乾上,看著懷裡的慕靈雪,頭發蓬亂,麵容消瘦了好多。
臉色蒼白看不出一絲血色,破損衣裙上留有著大片血跡,傷口多處已經發炎滲著血水。
最重要的是小腿浮腫了幾圈,已由青向黑轉變,係在膝蓋上方的布條深深的勒進肉裡,延緩了毒液蔓延。
鐘易心痛不已,“這是受了多少的苦啊!”
眼圈有些發紅,輕輕的將額前的一絲秀發向後微撥,“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覺間又將慕靈雪抱緊了幾分。
身上的外傷暫時不會致命,也不方便處理,畢竟男女有彆,腿上的毒素不能再拖延了。
想到這鐘易小心翼翼的解開纏繞包裹在慕靈雪腳上的紗布,泥水將皮膚表皮浸泡的褶皺發白。
腳背隆起老高,腳踝兩側有幾處小孔,像是被野獸牙齒咬過留下的傷口,滲著黑血。
鐘易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趕緊用繩索簡單做了一張簡易的吊床,鋪上衣物,輕輕的將慕靈雪放在上麵。
好不容易才將小手鬆開,將披風蓋好,露出小腿。
鐘易穩了穩心神,必須得把毒素從小腿部清理掉,想罷在納戒裡取出一水囊淨焱清心蓮水,輕輕的擦拭足部和小腿的表麵,清除血漬汙垢。
片刻後,鐘易左手握住慕靈雪的小腿,右手緊握落沙在慕靈雪腳踝外側劃開一道一寸多長的血口子。
流出的黑血帶著一股發腥難聞的味道。
慕靈雪也隻是輕哼一聲便沒了反應,鐘易毫不猶豫用嘴貼近傷口用力一吸,將血水吸進口中,含在嘴裡,然後再吐到一旁。
吸吮了好一會,直至黑血吸淨,鐘易才停下來,解開膝蓋上勒進肉裡的布條,讓血液循環暢通,防止肌膚壞死再度腐爛。
傷口流出鮮紅色血液後,敷上藥粉,用乾淨的紗布包裹好,鐘易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才感覺頭腦一陣發暈,整個麵部僵硬,舌頭嘴唇發麻,吞了幾顆解毒丹藥,盤坐在旁閉目調息……
第二天清晨,慕靈雪睜開雙眼猛的坐起,看到身旁盤坐的鐘易,鬆了口氣,還好這不是在做夢,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已經消腫了好多,顏色也恢複了正常,傷口也從新包紮過,心裡明白這是鐘易在自己昏睡時將毒素清除了,已經基本無礙。
鐘易這時被驚醒,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慕靈雪看著鐘易露出微笑,笑著笑著兩行眼淚止不住的落下,直接將鐘易死死的抱住。
被兩團軟綿綿的東西頂在胸前,極具彈性,鐘易頓時呼吸有些粗重。
壓製著心中的躁動,咽了咽口水,大著舌頭安慰著。
“好了……乖……沒事了。”
“咳咳,大小姐……你在不撒手就把我……勒死了。”
過了好一會,慕靈雪這才鬆開,雙手捧著鐘易的臉頰關切的問道:“痛不痛?”
鐘易被慕靈雪這親密的動作弄的心跳跳的更加快速,小腹內有股邪火騰騰亂竄。
紅著臉說道:“不痛,就是……有些麻,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慕靈雪破涕為笑,“現在還在乎樣子,挺好看的,就像在嘴唇上掛了兩根肉腸,厚厚的,挺可愛的。”
鐘易翻了翻白眼,“我……的威武英俊……形象啊,都毀了。”
“放心吧,要是你沒人要了,我就勉為其難,對你負責嘍,”說完慕靈雪帶著一絲淺笑挑了挑眉。
輕輕拍了拍鐘易的肩膀,這時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起,尷尬的攤了攤手。
“調……皮,餓壞……了吧!”
說著鐘易拿出肉乾靈果,堆了一大堆,“先填飽肚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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