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自己也心頭發緊，卻還是強撐著拍他的背。
“彆烏鴉嘴，這洞都存了幾十年酒了，沒那麼脆……”
話沒說完，洞頂又是一陣轟鳴，幾塊碎石砸在不遠處的酒壇上，陶片飛濺，濃烈的酒香混著塵土彌漫開來。
唐婉兒下意識往肖飛懷裡縮了縮，聲音發顫。
“外麵……外麵好像還有聲音。”
林辰側耳細聽，除了洞內的碎石墜落聲，洞外隱約傳來持續的轟鳴，像是山體還在滑坡，泥沙和岩石正不斷湧向洞口，將那唯一的出口堵得更死。
他掏出手機，屏幕依舊漆黑一片，彆說信號，連緊急呼救都發不出去。
“劉工，”
林辰看向縮在一旁的總工程師。
“洞裡有沒有通風口？或者能通向外界的管道？”
劉總工哆哆嗦嗦地搖頭，老花鏡都滑到了鼻尖。
“沒……沒有。天寶洞太深，通風全靠自然對流，哪有什麼管道……”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
“對了！洞壁裡有幾根老水管，是早年往洞裡引水用的，後來早就廢棄了，不知道能不能……”
“在哪？”
林辰立刻追問。
劉總工指向左側岩壁。
“就在那邊，靠近岔洞口的地方，不過管徑很細，怕是……”
林辰沒等他說完，已經扶著江雪薇站起身。
“去看看。”
王希傑連忙跟上，朱珠拉著他的衣角，眼裡滿是恐懼。
“林哥，外麵還在震，太危險了……”
“坐在這裡等，才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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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要麼找到能透氣的地方，要麼想辦法弄出點動靜讓外麵知道我們在這，不然遲早被埋在這裡。”
眾人咬著牙跟上，腳下的青石板時不時晃動，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江雪薇緊緊攥著林辰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卻一聲沒吭。
她知道現在不能拖後腿，隻能相信身邊這個男人。
果然在靠近岔洞口的岩壁上，看到了幾根鏽跡斑斑的鐵管。
林辰讓肖飛扶住江雪薇，自己抄起一塊碎陶片，用力刮著管口的鐵鏽。
“哐當”一聲，陶片崩裂，林辰的手心被劃開一道口子，血珠瞬間湧了出來。
“阿辰！”
江雪薇想上前，被他按住。
“彆動。”
林辰頭也不抬，繼續用碎陶片鑿擊，鐵鏽簌簌掉落，露出裡麵黑黢黢的管道。
他湊近聞了聞，隱約有股潮濕的土腥味，卻沒有黴味，似乎……能通向外麵？
“肖飛。”
林辰回頭。
“有沒有打火機？”
肖飛連忙摸出打火機遞過去。林辰打著打火機，將火苗湊近管口，火苗微微晃動，朝著管道深處傾斜——有風！
“有戲！”肖飛眼睛一亮。
“裡麵有風，說明通著外麵！”
林辰卻沒那麼樂觀。
就在這時，洞頂的裂縫突然發出“哢嚓”一聲脆響。
一塊磨盤大的岩石鬆動著，眼看就要砸下來，而它正對著江雪薇和唐婉兒所在的位置！
“小心！”林辰瞳孔驟縮，想也沒想就撲過去，將兩人往旁邊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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