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寧寧有點氣急敗壞,一是生氣陸凡跟劉遠山定了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把自己叫上參謀參謀。
另外自然是氣陸凡任性胡來,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市場經濟,也不懂審時度勢。
此時恨不得翻過牆去好好跟陸凡掰扯掰扯。
然而陸凡卻隻是露出一絲不耐的表情,一聲不吭,轉身回屋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給我回來,話還沒說完呢!”孫寧寧嗓子都快喊啞了。
接下來幾乎是整整一個晚上,孫寧寧都沒有睡踏實,眼看著天色蒙蒙亮,這就準備起身去找劉遠山好好談談。
現在正是雲來村轉型脫貧致富的關鍵時期,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有可能讓這個村子再無希望,所以絕對不能胡亂建設什麼酒廠,浪費時間和資源。
剛剛起身穿好衣服,洗了把臉,還沒等出門呢,孫寧寧便突然聞到了空氣當中彌漫的一種很獨特的香氣。
像是大量水果混合在一起的那種,同時還有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陶醉。
僅僅隻是聞了一口,就讓她滿口生津情不自禁的伸著脖子,一個勁的吸著氣。
“什麼東西這麼香啊?”孫寧寧疑惑地說著。
接下來便發現,這股香氣好像是從隔壁陸凡家的院子裡傳來的。
“什麼情況?”孫寧寧推開自家院門,想要去隔壁看看,可是門關的很緊自己又不好意思敲。
最終乾脆又繞回了院子,踩著牆邊的一堆雜物,依靠著大長腿的優勢攀上牆頭趴在那裡往陸凡的院子裡看。
院子裡放著一個農村很常見的那種粗陶缸,有的用來裝糧食,有的用來醃鹹菜。
孫寧寧記得很清楚,昨天陸凡那個家夥把一大堆不知名的野果揉碎了胡亂塞在裡麵,加了些雜七雜八的材料,說是要釀酒的。
如今那種沁人心脾讓人百爪撓心的香味,就是從那個粗陶缸裡傳來。
“不會吧,像他那種毫無技術可言的操作方法,難道真的能釀出酒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孫寧寧趴在牆頭上伸著脖子,瞪著大眼睛喃喃自語。
正出神的時候,冷不丁的聽到窗戶裡傳來陸凡的聲音,“孫支書,你這是真打算紅杏出牆啊,麻煩你去找彆人好嗎,不要總爬我家的牆,我可是要麵子的人。”
孫寧寧一緊張差點從牆上掉下來,手忙腳亂,這才穩住身形,隨後怒聲訓斥,“陸凡你彆胡說八道,什麼叫你家的牆,我還說是我家的呢,我爬自己家牆頭關你什麼事兒?”
雖然孫寧寧知道自己這是在狡辯,完全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但就是氣不過陸凡那個家夥的腔調。
此時的陸凡已經從屋裡走出,微微皺眉看著還在牆頭上的孫寧寧,“不愧是村支書啊,果然能說會道。”
說完就不再搭理她,自顧自的把蓋在粗陶缸上的塑料布掀開。
緊接著,一股更加令人陶醉向往的酒香混合著各種果子的清香,直接在院子裡彌漫。
孫寧寧也聞到了,此時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幾口,緊接著就在臉上露出陶醉喜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