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被稱為魔道師之都,有著中原肚臍的彆名,在地理上是離吉爾曼自治領最近的自由都市。
但是,現在處於加爾曼尼亞帝國的占領之下,所謂的自由城市隻是名義上的。
即使是在加爾曼尼亞帝國統治無法觸及的地下深處的古代神殿中,他也在密切注視著吉爾曼自治領的動向。
“是吉爾曼嗎……”
喃喃自語的是一個身穿白色托加長衣的男子。
頭部既沒有頭發也沒有體毛,皮膚白得像要脫落一樣。
他的雙眼泛著紅光,凝視著手中的薄板一樣的東西。
“第一發言者,吉爾曼會怎麼樣呢?”
身後有人叫他,男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
“哦,原來是你啊。彆嚇唬我,我在集中精力預測吉爾曼的未來。”
“失禮了。”
向他道歉的,是一個披著深灰色魔道師鬥篷,連連帽都蓋住的孩子。
被稱為“第一發言者”的男人看到他的身影,微微一笑。
“哦,挺合適的,你在哪裡買的?”
“我到地上去看了看以前的魔道學校,發現還有很多。”
“是嗎?我還以為你們都被燒了呢。不過,你可彆這麼亂來,你的身體很重要。”
孩子摘下帽子,露出了笑容。
那張沒有頭發的臉,除了雙眼通紅之外,和格爾納一模一樣。
他就是被赤目族稱為使者的日耳曼的模擬化身日耳尼亞。
“我可不能這麼說。女傭被剃了頭發,變成和我一樣的樣子,這是難得的好機會。我將代替自由受到限製的使者,成為他們的眼睛和耳朵,努力收集情報。”
“可是,使者不是已經可以使用魔道了嗎?”
“是的,據說有個叫卡爾的魔道師偷偷地減少了讓仆人喝下的消魔草的量。儘管如此,傭人也說過,因為有很多彆人的眼光,所以需要一個能作為分身行動的我。”
在高興地說著話的日耳尼亞麵前,第一個發言者輕輕地歎了口氣。
“真是不可思議,你在我身邊變得理所當然,一想到你不在了,說實話我有點寂寞。”
被賦予了新的使命,正沉浸在昂揚感中的日耳曼尼庫斯被第一發言者的意外發言嚇了一跳,拉起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
“這次我隻是先去看看吉爾曼,馬上就回來,請不用擔心。”
首先,發言者似乎也覺得自己過於感傷,隱晦地問道。
“對了,眼睛調整好了嗎?”
“是的。剛才我已經點了藥,估計效果馬上就會顯現出來了。”
說著說著,日耳尼婭紅色的瞳孔開始變色,變成了和格爾納一樣的淺茶色。
“哦,這樣的話,和傭人沒區彆。那你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