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降低高度後,在草叢中隱沒了一個小孩,身上披著灰色的魔道師鬥篷。
雖然戴著帽子,但他注意到了佐伊亞的動靜,抬頭一看,帽子一下子脫了下來,露出了光溜溜的腦袋。
隻是嘴巴的動作,叫了一聲佐亞大人,還笑著揮了揮手。
佐亞也無聲地笑著,靜靜地落地。
他低語道:“看來進展順利啊。”但隨後又驚訝地看著身後的日耳尼亞。
空氣搖晃了一下,一個全身裹著草色布包的孩子出現了。
“會變成野獸的男人,如果是草叢的話,好像也看不見我。”
用壓抑的聲音高興地說的當然是半澤。
“哦,太好了,好像還好吧。不好意思這麼早就見到你,能讓我看看你的頭頂嗎?”
一旁的日耳尼亞吃了一驚。
“如果是魔種的話,我和格爾努齊力拔了出來,你為什麼會知道呢?”
“那太好了,其實是韓澤的父親拜托我的。”
這次輪到芳澤驚訝了,聲音有點大。
“騙人!那個男人怎麼會有這麼無情的行為!”
日耳尼婭慌慌張張地說:“安靜!”
不過,回答卻從彆處來了。
“事到如今,即使保持安靜,也能聽到一切。我好不容易才施下的魔種,你怎麼能隨便拔下來呢?”
佐亞上前護住蓋爾尼亞和漢澤,問道:“是努爾臣嗎?”
稍遠處的空中,浮現出不祥的黑鳥模樣。
“是啊,獸人將軍。多虧了漢澤他們,我才省去了找你的工夫。”
“哦,找到我,你打算怎麼做?”
努爾琴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還用說嗎?我要殺了他。”
他說著,手裡已經握著刀子和刀子。
但是,佐伊亞卻像閒聊一樣輕鬆地問道。
“請告訴我理由。你覺得現在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遺恨嗎?”
努爾琴哼了一聲。
“殺人不需要理由。你把停在手臂上的蟲子咬爛的時候,會一一考慮理由嗎?”
佐亞歪著頭。
“嗯,彆說理由了,我不記得自己做過那樣的事。我好像不被蟲子喜歡。”
努爾琴的笑容中夾雜著些許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