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卡姆得到了一艘巨大的船隻,回到了海盜的職業,但是他原本的目的——引誘格裡希等人的行動卻沒有進展,受到了雇主恰納爾太守的斥責。
想著,拉康走到船底的鐵柵欄前。
其中有人被鎖住,額頭上長著兩個小小的角。
籠子裡的人,除了有角以外,都是極為普通的沿海各國的年輕人。
隻是身上隻穿了一件臟兮兮的內衣,從嵌在裸露的腳腕上的鐵環延伸出來的鎖鏈,固定在鐵籠的鐵柵欄上。
他好像受到了殘忍的對待,用膽怯的草食獸般的眼神看著佐亞。
拉卡姆吐著酒氣,對籠子裡的年輕人說。
“喂,野獸。因為你沒用,所以我才被激怒的。你用半獸法努斯族擅長的危機回避能力,想想什麼起死回生的方法!”
這個被稱為“帕恩”的年輕人似乎是在挑刺兒,但還是怯懦地低下頭,小聲道了聲歉:“對不起。”
拉卡姆把音量拉得更大了,聲音更大了。
“你的道歉之言,我已經聽膩了。你在查納爾太守的工作失敗即將被砍頭的時候,我幫了你一把,你忘了我的恩情嗎?潘?”
“啊,不,那不是我的錯。我隻是告訴太守說,好像有人要到睡魔休普諾斯族的比利家來。隻是,一個叫推姆的男人做出了意想不到的舉動……”
那是查納爾一夥人為了封口而殺了碧莉,伏在那裡等著推姆來的時候吧。
但拉卡姆根本不聽。
“彆胡說了!你也想變成比利嗎?”
“呸,請住手!”
包著臉蹲在地上的後背上,有許多鞭笞的痕跡,透過薄薄的內衣可以看到。
拉卡姆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鞭子,想了想,歎了口氣:“哼,算了。”
“可能是喝多了吧,有點困。先躺一會兒。好了,那你就趁我睡午覺的時候想點什麼吧,啪!”
拉卡姆隨心所欲地說著話走了,籠子裡的帕恩懊悔地流下了眼淚。
“啊,為什麼我會生在法努斯族呢?危險逼近的時候,角會疼,這本來是自己生存下來的能力,卻被用來殺人。我不知想過多少次,還不如自己死掉的好。可是那樣做的話,年幼的弟弟妹妹們也會遭遇同樣的事情。唉,我該怎麼辦呢……”
他用力歎了口氣,突然停止了動作。
“那是什麼?”
在本應空無一人的幽暗深處,出現了兩個泛著紅光的點。
它搖搖晃晃地向佐亞走來。
“啊,救救我!”
帕恩轉過身去,想要逃走,身後傳來孩子般的聲音。
“……請您放心,絕對不是什麼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