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心急如焚地趕到醫療中心,隻見鐘奕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仿佛被束縛住的繭蛹。
一台先進的掃描儀器正兢兢業業地工作著,全方位地檢測著他的身體狀況。
鐘奕的主治醫生戴方明一見顧長安來了,便迅速摘下手套,挺直身子,向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周圍的醫護人員也紛紛效仿,整齊劃一地敬禮。
"顧上校!"
他們齊聲喊道。
顧長安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拘謹。
"不用這麼客氣,這位少年的身體狀況如何?"
他關切地詢問道。
戴方明神情嚴肅,語氣堅定地回答:"他身上有多處損傷,好在都不危及性命,隻需靜心調養,便可逐漸康複。"
聽到這裡,顧長安心中懸起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他深知,若鐘奕發生意外,周曉琳難辭其咎。
儘管周曉琳是他的下屬,兩人交情匪淺,但他實在不願看到周曉琳因這件事受到責罰。
"那就好。如果沒有其他問題,你們可以先離開,我要和這位少年聊幾句。"
戴方明識趣地向其他醫護人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其他醫護人員紛紛點頭表示明白,然後陸續跟著戴方明走出了房間。
待人都走後,房間裡隻剩下鐘奕和顧長安兩人。
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尷尬,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沉默片刻後,顧長安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深吸一口氣,用誠懇的語氣對鐘奕說:"鐘奕,對於這次事件,我要向你表達最深切的歉意。
這是我的失職,沒有嚴格監管好手下的人,才導致你受到傷害。
這完全是我們鬼研社的疏忽造成的。"
鐘奕躺在床上,側身扭著頭,目光投向顧長安,但由於角度問題,他無法看清對方的麵部表情和手勢。
隻能聽到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您客氣了,其實我也有責任,我應該時刻保持警惕。
隻是沒想到來到鬼研社這麼多天,還是沒能獲得你們的信任,真是讓人心寒呐!
鬼研社的待客之道我算是領教過了,實在是有些新穎啊。”
不過,這次我算是幸運,逃過一劫,可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呢……"
鐘奕輕聲歎息著,語氣中透露出對鬼研社的嘲諷。
顧長安見此情形,趕忙對鐘奕做出承諾:“不會再有下次了!既然你來到了這裡,那你就是我們鬼研社的貴賓。
這樣的事情,以後絕不會再次發生。我以個人名義向你保證!”